花楼的新一批花娘,全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女子,而且每一个都是个顶個的漂亮。
该说不说,高鼻梁、宽鼻翼,再加上黄白混杂的血脉,这些女人在外貌上都是很出色的。
最起码,在三十五岁之前都很出色,至于三十五岁之后的话……
管他呢,朱瞻壑又不会去关注这个年龄阶段的女人。
除了外貌特点之外,这一批的花娘还有一个特点:她们都带着孩子。
在巴里黑,朱瞻壑还没有实行在喀布尔的那种通过割礼还分辨人群的方法,也没有造成屠杀,所以这里的人群还是很完整的。
之所以挑选这么一个特殊的人群来做花娘,不是朱瞻壑有什么曹贼之癖,也不是他变态到了就是喜欢看这种特殊的桥段,而是有特殊的原因。
和世界上绝大多数的民族不太一样,由肽,是母系氏族。
说母系氏族有些太过绝对了,因为他们的母系氏族和通常人们所说的母系氏族还有一些区别。
和现如今世界上的绝大多数种族一样,他们也是男人外出,女人相夫教子,不过他们在思想开放的程度上要远高于这个世界的同期水平。
女人不是不能出门,而是因为他们很重视女性,所以通常不会让女性出门。
这么说吧,他们有一项规矩,男人若是娶了外族女子,那他们的子嗣后代就不能被算作是由肽人,也不能接受教堂的洗礼,更得不到族人的保护。
但相反,若是女子嫁给了外族男子,生下来的子嗣后代就会被算作是由肽人,可以正常接受教堂的洗礼,得到族人的庇护。
不得不说,从这一点上来看,这个民族还真的是领先同时期的其他民族,因为从科学的角度上来说,女性的基因比男性的更容易传递下去,传递下去的代数也更多更长。
也就是说,绝大多数的民族虽然是随父姓,但实际上传承个几十几百代之后,你和你先祖的血统就完全不同了。
当然了,这只是科学层面上的,宗教和民族层面上的是另一回事。
父系氏族社会是属于自然界优胜劣汰所决定出来的一种制度,因为男人比女人更加强壮,父系氏族能够得到更多保全的机会,但母系氏族则不行。
就比如……现在。
“殿下,您真的是油盐不进啊……”祝三凤站在城主府的城墙上,看着一批又一批被带进花楼的女人,发出了感叹声。
“什么油盐不进?”朱瞻壑也在看着花楼,话没过脑子地说了一句。
“就这啊。”祝三凤指了指面前的花楼。
“吴王殿下和王妃说过你好几次了吧?结果呢,您不仅没有悔改,还越来越过分了。”
“就这,要是放在中原,您估计早就被那些文官给弹劾得脑瓜子都是唾沫。”
“嘁!”朱瞻壑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
“他们懂个屁!”
“想要毁掉一个民族,首先要抽掉男人的脊梁,毁掉女人的羞耻心。”
“当一个民族的男人直不起腰来,女人不知廉耻的时候,这个民族就到了濒临灭亡的边缘了。”
祝三凤闻言一愣,若有所思地看着不远处的花楼,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祝三凤想得最多的就是报仇,要是狠一点,那就是把曾经欺辱过她的人都杀了,但却从来都没有一个准确的定义,有的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
有人说,杀掉所有人和毁灭一个民族是一样的,但实则不然。
所谓杀掉所有人,听起来很有气势,但你要真说出来,人们的认知还只是停留在一个村落、一座城池,顶多是一个州县的地步。
灭一国,并且杀得赤地千里寸草不生,那人们大概率会一笑而过。
但灭亡一个民族,听起来更加真实,因为这是时代所谓的争斗,其实说白了就是两个不同民族的争斗。
但同样的,听起来也更加的难。
祝三凤知道那些被带进花楼的女人都在想些什么,母爱是伟大的,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说是九成九的物种都是如此,虽然也有那种异类,但却极少极少。
为了得到更好的饭食,给自己孩子更好的供养,这些女人选择了这个光是听到就会觉得很屈辱的事情。
祝三凤不理解朱瞻壑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按照他的说法,这么做所起到的效果是完全相反的。
转头看了看朱瞻壑,在见到朱瞻壑脸上的快意神情时,祝三凤又愣了一下。
她发现,她……越来越搞不懂朱瞻壑了。
……
加兹尼。
简笑抬头,看着天空中飘落的鹅毛大雪,眉头微微舒展。
在谈到雪的时候,人们通常会用鹅毛大雪来形容雪下得很大,但实际上,鹅毛大雪是下不了多久的。
真正会下得很大,甚至是形成雪灾的雪,绝大多数都是细碎如砂砾,甚至是如面粉,被风一吹就如同沙尘暴一样的雪。
鹅毛大雪,下不了多久。
似乎是为了验证简笑的想法,天空中的雪花虽然依旧大如鹅毛,但却稀疏了很多,看起来一副后力不济的模样。
“报!”
一名传令兵冲入大营,在简笑的面前翻身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