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只是他自己的猜测而已,而实际上……
“纪纲。”朱棣深吸一口气,唤过了纪纲。
“你亲自带人去长沙,将谷王的家眷全部缉拿,就地处决!”
“至于他……”
说到这里,朱棣深深地看了一眼他这个十九弟弟。
轻叹一声,从腰际摸出一块令牌,交到了纪纲的手上后,朱棣头也不回地离开。
牢房内,朱橞在看到那枚令牌之后瘫软在地,哪怕是牢房的门还开着,但他也没有半分逃离的想法。
因为他知道,这枚令牌一出,就代表着朱棣要下死手了。
他的妻妾、儿女全都逃不过,就连他自己也是一样。
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锦衣卫也会把他给带回来,这逃与不逃,还有区别吗?
从锦衣卫的追捕下逃脱?没人有这个信心。
朱瞻壑看着满脸呆滞的朱橞,耸了耸肩,拉了一把自己的堂兄和弟弟,转身朝着诏狱的出口而去。
……
乾清宫。
朱棣坐在那个象征着这个世间至高权利的座位上。
曾几何时,他曾经很渴望这个座位,曾几何时,他也曾经很厌恶这个位置。
但是现在,他感觉这个座位上满是针刺,扎得他坐立不安。
朱瞻圻已经回宗人府了,虽然在云南他能够接触到不少的事情,但在这里,他还没有资格接触到这大明权利的中心。
朱高炽、朱瞻基和朱瞻壑三人站在一旁,低着头,谁也不说话。
“唉……”良久之后,朱棣长叹一声看向了朱高炽。
“老大,你先说说吧……”
作为大明的皇太子,又是这里除了朱棣辈分和地位最高的人,朱棣第一个找到他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这……”朱高炽看了看朱棣,然后又下意识地看向了朱瞻壑。
“我没问你谷王的事情,我是让你说说建州卫的事情。”
朱棣很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给朱高炽摆正了方向。
“是!”朱高炽长松一口气,这才说了起来。
“儿臣认为,此事兹事体大,不可放松,一定要严惩!”
“建州地处我大明的东北地段,我们可以调动山东的备倭军,同时让在倭国的张辅也出手相助,将此事首恶一网打尽!”
朱棣闻言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了朱瞻壑。
???
朱瞻壑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很是无辜地耸了耸肩。
让他出主意?那岂不是在脱裤子放屁?这问了和没问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