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没想到,自己那个三儿子这么不争气。
普通牧民看不上,人家的正规部队又追不上,最后落得个无功而返不说,还让大明白白的消耗了那么多的粮草。
“不用想太多。”想到自己那个不争气的三儿子,朱棣又叹了一口气。
“去了之后你什么都不用管,世子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就行了,等年后世子就会回去,这个能做到吧?”
“臣,领命!”张辅长舒一口气,接下了这个命令。
……
对于应天发生的事情朱瞻壑并不知道,不过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会关心。
因为现在的他正在做一件大事儿,一件他心心念念的大事儿。
过了小半年,朱瞻壑终于是敢登上这富士山,因为此前的地震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谁知道这个脑残的玩意儿会不会受到地震的影响喷发?这特么的要是喷发了,别说是在山顶了,就算是在百里之外,火山灰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而现在,朱瞻壑站在这倭国最高的地方,俯视着这座被倭人尊为圣山的山峰,眼中满是嘲弄。
玉扇倒悬东海天,富士白雪映朝阳。
这是倭人对这座山的形容,也是赞美,但在这个时代,登上这座山的人很少,这给朱瞻壑带来了很大的困难。
这座所谓的圣山海拔近四千米,朱瞻壑带了三万人登山,但登上山顶之后,所剩余的也不过五千余人。
人通常在海拔两千七百米左右就会有一些反应,这种情况因人而异,而这座所谓的圣山海拔有三千七百多米。
哪怕是连续休息,最终能够坚持到这里的人也不多。
朱瞻壑很庆幸,自己坚持到了,不然的话这必将会成为他人生中的一大遗憾。
将士们摆好祭台,在旁边,三张旌旗随随风猎猎作响。
三面大旗上,明、朱和汉三个大字随风展露着自己的风姿。
朱瞻壑招了招手,随后抽出了腰际的马刀。
最初,他想的是在这里举行封天祭典,但是现在,他改变想法了。
原本朱瞻壑觉得,这倭人所谓的圣山虽然和泰山无法相比,但毕竟是具有倭国代表性的存在,就好像当初霍去病在狼居胥山祭祀一样。
狼居胥山也无法跟泰山相比,但却具有特殊意义,朱瞻壑觉得这座所谓的圣山也是一样。
但是现在,他不想搞什么封天祭典了。
封天祭典需要跪拜上天,进香祭祀,如果是在泰山,那没什么,但是在这里,他觉得恶心。
“带上来!”
因为海拔过高,朱瞻壑的声音有些不太对,甚至还有些喘,但任谁都能听得出来他话语中那份隐藏的激动。
话音刚落,朱凌和朱平一人一个,押着已经隐隐有些喘不上气的足利义持和后小松天皇来到了祭台前。
嗤……
腥红的鲜血染红了山顶的白雪,给这座倭人眼中纯净的圣山添上了一分色彩,也是一份玷污。
叮~
朱瞻壑狠狠地将马刀插入泥土中,张开双臂,闭上双眼,面向天空。
此时此刻,他很想大喊出来,但是高海拔的缺氧让他不能这么做。
但是,此刻他的心情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