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古以来就是一种资源,女人更是。
而在战争频发的封建时代,人口更是重中之重,而这个时候女人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
虽然朱瞻壑在除了一些非常规方面外很是嫌弃倭国女人,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很好的办法,而且还是百利无一害。
想去大明是有要求的,不是随便一个女人就能去的,首先就是不能拖家带口,毕竟大明是要给她们找生活的地方,而不是给她们找帮忙养父母和孩子的接盘侠。
其次,在进入大明之后,她们会是贱籍。
所谓的贱籍,是没有奴隶的大明衍生出的一种制度,贱籍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字面意思。
只有遵纪守法并且安守妇道十年,她们才有机会转为真正的大明子民。
注意,是有机会。
不过这对于倭国女人来说很容易接受,因为本身她们的地位就很低,再加上大明的生活是每个倭国人都曾经向往的,这种事情很容易被她们接受。
朱瞻壑虽然不喜欢,但也没有办法,因为哪怕是将她们当做生的机器也是划算的。
而石见平静之下的暗潮还不止如此。
明军的免税不是白给的,如果不派人去矿上做工,那就没有免税的资格。
被免税所吸引,现如今倭国的百姓都很喜欢到矿上做工,家里的人甚至还会催促他们家中的青壮去矿上做工,只为了能够免税。
看起来很不可思议,因为任谁都知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但对于这些倭国百姓来说却是一件很值得的事情。
长此以往的话……
不过朱瞻壑并不担心这个问题,因为现在的倭民就好像是在迷幻世界中,最后只会慢慢衰落,但却充满幸福。
很奇怪,但也很真实。
“我离开的这段时间还有什么事情发生吗?”坐在久违的营帐中,朱瞻壑翻看着这段时间柳升和李彬二人同时做的记录。
石见银山的产量已经稳定下来了,一个月差不多是十五万两白银左右,这已经是极限了,想提高的话不太有可能了。
“没有什么,就是出云、安芸和备后的大封建主都曾经派人过来刺探过我们,但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的行动了。”
朱瞻壑闻言皱起了眉头。
这可不是好事儿。
这段时间明军的确是在停军休整,但同时也给了倭国喘息的机会,以后他们要面对的反抗肯定会更加激烈。
明军虽然“优待”俘虏,但倭国的高层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有的是办法去压制那些平民。
比如说,亲人。
“对了,殿下……”说到这里,刘斌突然欲言又止,明显有话想说,但却又不敢说。
“怎么了?”朱瞻壑很是诧异地抬起头问道。
对于李彬这个人,朱瞻壑愿意给他几分信任,但也仅限于此,毕竟现在的李彬还是属于在应天的武将。
除了徐亨,现在的朱瞻壑找不到完全信任的武将,甚至就连徐亨也做不到让朱瞻壑尽信。
李彬犹豫良久,在看到了门口的朱凌和朱平之后才下定了决心:“殿下,这银山,您真的要让出去吗?”
朱瞻壑闻言一怔。
他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没想到李彬会问出这个问题。
的确,之前他也纠结过,石见银山是一个很大的宝山,甚至可以说能够一举解决朱瞻壑缺钱的窘境。
但到最后,他还是决定放弃。
钱多了,有时候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儿。
生产力不提升,钱越来越多只会导致货币贬值,现在的金银又不像后世是属于商品和投资,最后带来的只能是和历史上一样,银子大量贬值,最终从极少使用变成了常用货币。
相比之下,朱瞻壑还是更喜欢稳步提升,这种通过提升货币总量来达到的虚假提升没有什么用,除非是对外贸易,但那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够达成的。
所以,他选择把石见银山交给了老爷子,至于佐渡金山,他觉得就不会了,不过也不是现在。
“行了,这些不是你该操心的。”朱瞻壑把自己的思绪给拉回来,也开口打消了李彬的胡思乱想。
“再有两个月左右,倭国也要开始回暖了,到时候我们就该动了,朝廷已经开始着手派人接手这边了。”
“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好好想想以后要怎么做,而不是纠结这座银山。”
“如果后续我们的战果不尽如人意,这银山也保不住。”
“是!”李彬心下一凛,躬身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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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府,皇宫,乾清宫。
在朱瞻壑纠结的时候,朱棣也在纠结,朱高炽更是纠结。
“安排去倭国的人选,你有想法吗?”朱棣看着下面站着的大儿子,看似是貌不经心地问道。
“嗯……”朱高炽心下一紧,但还是有条不紊地回答了起来。
“儿臣觉得,统管银山事务的人得交给夏原吉所选定的人,至于其他人的话……”
“儿臣认为,另派一个和户部互相牵制的文官就好了,至于剩下的人,儿臣还是认为多派一些武将去会比较好。”
“哦?”朱棣的眼皮微微地抬了抬。
“你怎么想的?”
“瞻壑此行战果颇丰,银山那边经营得也比较稳妥,倭国百姓的意愿还是很旺盛的,但周边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在瞻壑攻破倭国都城平安京之前,倭国就还是一个整体,会联合起来对抗我们大明,而瞻壑的想法也很明显,那就是靠着北岸,一路推进到平安京。”
“银山我们很看重,倭国的人自然也是一样,所以儿臣觉得在瞻壑推进之后,倭国肯定会有人想要重新夺回石见。”
“这一来,能重新拿回银山,二来,还能断了瞻壑的补给。”
“综合这些,儿臣认为派一些武将去比较合适,同时还要加派兵力,不然的话瞻壑也会比较难受。”
“那……依你所见,该派谁去比较合适?”朱棣轻描淡写的抛出了一个死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