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不够就会像朱瞻壑一样,刀被卡在李则道的颈椎里。
“朱凌朱平!”朱瞻壑翻了个白眼,强行让自己忘记刚才那丢脸的一幕。
“带人去府署!以抗命不遵将建宁府知府李则道一家全部绳之以法!”
“是!”
嗒嗒嗒……
蹄铁敲击在青石路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大街上的所有人都不自觉的退到了街边,生怕被撞到。
还在原地的朱瞻壑则是翻身下了马,徐亨见状赶忙也下马跟了上去。
缓步走到李则道的尸身前,朱瞻壑弯腰捡起了朱凌的那把刀,看着上面的鲜血嘀嗒落下。
良久之后,朱瞻壑将刀递给了身边徐亨,很是随意地踢了一脚李则道的头颅,翻身上马,朝着城外而去。
大街上,为了排水,青石路面一般都会在修建的时候弄成中间略高,两侧略低的情况。
而现在,这种路面已经不是排水的了,而是成了李则道头颅滚动的动力。
重力势能转化成动能,让李则道的头颅越滚越远,但毕竟不是光滑的圆球,在滚到街边之后,头颅无力地晃动了两下,停了下来。
“啊……”
直到朱瞻壑带人出了城,城内才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回到车队停下的地方,朱瞻壑从马车里翻出一个水袋咕咚咕咚地灌了一肚子。
现在,他这个杀神的名号才算是名副其实,最起码也是杀过人了。
“怎么样了?”朱高煦走上来问道。
其实在看到儿子出来之后他就知道事情已经结束了,他就是习惯性地问一嘴。
“还能怎么样?”朱瞻壑翻了个白眼儿。
“总是有那么几个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的,认为我们一家马上就要去就藩了会不敢乱来,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哪里来的底气?”
“哼!还敢横在我的马前?他是觉得我真的不敢杀他?谁给他的勇气?他难不成觉得他背后的人能保住他?还是觉得他背后的人会给他报仇?”
“习惯就好了。”朱高煦闻言笑了起来,他也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这一路走来,他们也遇到过不少的官员,但大多还是惜命的,虽然仍旧能从他们的表情和语气里看出幸灾乐祸和少许的不屑,但也没有人敢公然跟他们作对。
这个建宁府知府……还挺有意思的。
脑残能残到这个份儿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坐上知府这个高度的。
“徐亨。”朱瞻壑这会儿才从第一次杀人的异样感中走出来,伸手招了招徐亨。
“给你,拿着去调兵。”
将金牌信符塞到了徐亨的手里,朱瞻壑直接就进马车躺了下来。
“去吧。”朱高煦朝着徐亨努了努嘴。
看着离开的徐亨,又看了看儿子所在的马车,朱高煦笑了起来。
李则道的想法他知道,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他在京中的靠山给他传递了什么样的信息,不然的话李则道哪里敢得罪一个藩王?
不过京中的那个人显然是算漏了老爷子会将金牌信符给自己,如果知道的话怕是就不会这么做了。
毕竟,金牌信符大部分时候虽然是在充当茶马互市的资格凭证,但也是具有调兵这个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