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当初文臣们的反对不一样,百姓们看向朱瞻壑的目光都是带着崇敬的。
百姓们的想法其实一直都很简单,能吃得饱饭、穿得起衣服、取得起妻子和养得活孩子,这就是一个寻常百姓为之一生都在奋斗的终极目标。
筑京观,这能够在极大程度上打击草原的士气,别说失去了权贵阶层的兀良哈三卫了,就连明着和大明结盟,暗地里却在不断积蓄实力的瓦剌也得怵三分。
因为以后他们再打败仗的结果就不再是赔礼道歉和朝贡那么简单了,而是会失去几乎全部的有生力量的。
再这样的情景下,一战失败,瓦剌就会直接跌入万劫不复之地!
所以,百姓们对朱瞻壑很是崇敬,因为他们知道正是因为这个少年的狠辣,他们以后上战场拼命的次数会少很多。
不只是他们,他们的孩子也是一样。
然而,朱瞻壑却并不想见到这样的情景。
“爹,您不该去天界寺找我的,我去天界寺就是为了打消您找我的想法。”
回到庄子里,才刚下马,朱瞻壑就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朱高煦闻言一愣。
的确,之前在听到自己儿子是去了天界寺之后他犹豫过,但他又觉得自己的儿子在北征中立了功,还给老爷子先后背过好几次黑锅,所以他就放心的去了。
因为他觉得老爷子最起码也不会直接就掀桌子。
“爹,您想过没有,其实您再怎么努力也斗不过大伯的。”
坐到院子里的石凳上,朱瞻壑丝毫没有顾忌自己父亲的想法,直截了当地说道。
“或者说,不是您斗不过大伯,而是斗不过爷爷,也斗不过这世俗的规矩。”
朱高煦的眼睛眯了起来。
若是以前,他是断然不会搭理自己这个只有十岁的儿子的,但现在,他却把这些话给听进去了。
原因无他,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心智完全不像是一个十岁的孩子。
“你就这么看不起你爹我?”朱高煦没有生气,反而是相当淡然地坐了下来。
“不是对您没信心,而是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一件能够做到的事情。”
朱瞻壑怼自己父亲没有生气的反应很是奇怪,但却也没有就此打住。
“爷爷不会让您继承大位的,因为他老人家和文臣的关系就不好,为了社稷的安定,他不会让您这个与文臣关系更不好的皇子继承大位。”
“其次,您难道真的看不出来吗?当初若不是要决定立大伯为太子,文官们会这么快就平息,完全忘了建文帝吗?”
“我不想,我娘也不想您去争,因为您争不到。”朱瞻壑说着就站了起来。
“若是您想争,我会帮您,或许您不觉得有什么,但孩儿可以告诉您,我有很多的办法。”
“但是结果……”
朱瞻壑转身,将自己的父亲仍在院子里,自己则是丢下一句话后就进了屋。
“不会有太大的改变,反而会让爷爷更不喜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