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吵得不可开交,朱瞻壑躲在自己的营帐里当起了缩头乌龟。
他是个点火的人,但不是煽风的,更不想承担煽风的后果,谁愿意谁去承担,都和他没啥关系。
不过啊,有时候事情不是说能被人力所控制的,而且有时候不能控制的恰恰就是人力。
其实真要说的话,胡广和金幼孜的做法也没错,因为这个就是立场导致的偏差。
个人名声这个问题自是不必多说,而儒家思想盛行之下也带来了所谓天朝上国的思想。
在朱瞻壑看来,天朝上国的思想是没错的,但它所附加的很多东西就不对了。
比如说要彰显什么大国风范,不能把事情做绝,以及不杀俘等这些乱七八糟的。
不杀俘这点朱瞻壑也认同,但分人。
比如说,现在的朝鲜对大明百依百顺,就连国王的册封都是要经过大明同意的,如果不看几百年之后他们的做法,对这种国家宽容是可以的。
但是眼下的鞑靼有哪个沾边?
是对大明百依百顺了?还是说他们没有迫害过大明的子民?
别说子民了,他们连贵族阶层都迫害过,所以朱瞻壑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文官还要在乎所谓的名声。
不是说朱瞻壑不认为有那种放下私心一心为公的人,相反,像于谦那些人朱瞻壑是认可的,但他从不认为胡广他们也是这种人。
一個深陷党争之中,哪怕在明知不可为还要为之的人,要说他是个一心为公的人,朱瞻壑不是很认可。
“瞻壑,你这……”
看着缩回去的朱瞻壑,朱瞻基满脸的疑惑。
对于堂兄的问题,朱瞻壑并没有回答,只是耸了耸肩,然后就直接躺平,用缴获来的羊皮蒙住了脑袋。
不得不说,这破东西味儿是真大!
与此同时,兀良哈三卫。
“老察罕,别转了!”海撒男答奚看着背着双手原地转圈的察罕达鲁花,只感觉阵阵的头疼。
“现在朱棣已经把人抓了,哪怕我们不认他们也有了借口,光在这转悠又有什么用?”
“还有,阿鲁台已经好几天没有消息了,他该不会是被朱棣给抓了吧?”
“可能性不是很大。”察罕达鲁花闻言微微摇头。
“阿鲁台很机灵,不然的话当初我们也不会将女儿嫁给他了,再说他还带走了鞑靼部一半还要多的人,被抓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就算是打不过还跑不过吗?朱棣的三千营不足万人,他敢深追?五军营的骑兵别的不说,在对马的照料上就不行,没见南明打仗每次都是给三千营的马上盐,你什么时候见过五军营的马有这么好的待遇?”
“至于神机营?哼哼……”
“这倒也是……”海撒男答奚闻言也是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
阿鲁台别的不行,见风使舵和逃跑能力是一绝的,这也是当初兀良哈三卫愿意和他结为姻亲的原因。
不过这也只是表面上,事实上……
呵呵,也就朱瞻壑不在这里,不然的话他非吐这三个老家伙一人一脸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