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挥手,旁边立马就有侍者端过来一个木盘。
许路:“”
这就是大户人家的做派?
“你们年轻人不用在我们这里杵着,去旁边喝酒戏耍去吧。”
老太太开口道。
陶了了嘿嘿一笑,拉着许路在旁边坐下。
那托着木盘的侍者,凑到许路耳边,小声问是不是把东西先给贵客放到马车上去。
许路点了点头,托盘上足足有十个金元宝。
薛家老太太,出手大方啊。
“陶大少,听说你被禁足了?”
坐下之后,许路好奇地开口问道。
“别提了!”
陶了了一脸不爽地说道,“要不是我被禁足了,也不会让司徒大宝捡了个大便宜。
老路,你不够意思啊,怎么能帮司徒大宝作诗呢?”
“陶了了,你什么意思?”
司徒砚青大怒道。
她就坐在这一桌上,陶了了说话可没有避讳她。
他们俩八字不合,见面就要掐起来。
“好了,大喜的日子,不要吵了。”
一道娴静如水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是刚刚和司徒砚青一起扶着薛家老太太的女子。
那女子年纪比司徒砚青稍长,鬓发如云,姿首清丽,一双眼睛如同春波一般,一水盈盈,含情脉脉。
“好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子。”
许路心中暗自道。
司徒砚青和陶了了似乎有些怕这女子,全都闭上了嘴。
“许路贤兄,久闻大名,薛纨有礼了。”
那女子对许路笑了笑,开口说道。
“薛小姐过奖。”
许路回礼道,心中也是恍然,薛纨,渤海侯的独女,算起来,也是司徒砚青和陶了了的表姐。
“贤兄那句且做人间长寿仙,很得老太太欢心,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老太太笑得这么开心了,多谢了。”
薛纨淡然一笑,开口说道。
“司徒小姐帮了我很多忙,我也是勉强为之,倒是贻笑大方了。”
许路谦虚道。
“青青做得是不错,这次她请风胡子大师做的玉雕,还有请许贤兄作的祝寿词,都是老太太最喜欢的寿礼。”
薛纨笑道。
“老路,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陶了了低声道,“你不能只帮司徒大宝,还有我呢!
快,帮我作一首贺寿的诗词!”
“陶大少,哪有这么容易?”
许路一头黑线,“好的诗词,是需要字字斟酌的,我不是那种倚马可待的天才,我作诗,靠的是我的勤奋。”
“你斟酌需要多久?
酒席结束之前够吗?”
陶了了不以为意地说道。
“不够,短则几天,长则几个月,几年,都是有可能的。
灵感这种事情,说不准的。”
许路敷衍道。
“了了,不要胡闹了。”
薛纨轻声呵斥道,虽然是呵斥,但她的语气,依旧是温柔如水。
“贤兄,老太太已经答应了陈先生的请求,允许你入琅嬛福地读书。”
薛纨转向许路,岔开话题,开口说道,“家里的琅嬛福地是我在打理,贤兄明日可以来侯府寻我,我带你去琅嬛福地。”
许路心中一喜,连忙说道,“多谢薛小姐。”
一场小插曲,寿宴继续,宾主尽欢。
“司徒小姐留步,许路贤侄留步。”
酒足饭饱之后,许路正准备离开,忽然一道声音叫住了他。
回头一看,发现叫住他的人正是风胡子大师。
许路心中一紧,脸上不动声色。
“风胡子大师,有事?”
许路开口问道。
“风某今日偶得灵感,雕了个小玩意儿。”
风胡子表情平静地开口道,“这次多亏了司徒小姐和许路贤侄给我带来的灵感,所以,我想请二位,来品鉴一番,顺便帮我看看,还有没有可以改进的地方。”
“嗯?”
许路心头一动,这要求,听着没什么问题。
但许路知道风胡子的身份啊。
风胡子,极有可能就是天工风壶!
这大半夜的,一个秘修,邀请他们去品鉴玉雕?
“大师,天色已晚,不如改日吧。”
许路沉吟道。
“改什么日啊,就今日!”
风胡子还没说话,司徒砚青已经说道,“风胡子大师就住在山腰的别院,几步路的事,兄弟,你不会怕黑吧?”
不由分说,她扯着许路的手臂,就跟着风胡子向前走。
“风胡子大师,带上我一起!”
陶了了凑热闹叫道。
许路叹息无语,闹呢,你们知道邀请你们的是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