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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月楼。
得月楼位于文德桥边,月色好的时候,得月楼上,甚至能够看到文德桥奇观。
许路不止一次在得月楼前路过,但从来没有进来过。
原因只有一个
他偶尔也会怀疑自己在做梦,要不然,自己怎么突然就成了得月楼的主人?
要是放在前世,一座五星级酒店的老板有多少钱?
穷日子过惯了,许路无法想象这得月楼能值多少钱。
“东家,这是楼里的账册和花名册。”
一个四十来岁,看起来颇为富态的中年男子应该是提前得到了消息,验看了许路手上的契约,就抱来了一堆账本。
“这些我就不用看了。”
许路摇摇头,说道,“虽然得月楼划到了我的名下,但以前如何,现在还是如何,一切都照旧。”
虽然得月楼很不错,但许路的志向,可不在于经营一座酒楼。
“你就简单跟我说一说,得月楼的盈利情况如何。”
许路随口说道。
“是,东家。”
这中年男人是得月楼的大掌柜,有个很罕见的姓氏,第五。
第五火荣,就是他的名字。
他本来是陶家培养出来的大掌柜,这次被陶了了连着得月楼一并给转让了出来。
虽然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但表面上,他对许路十分客气尊重。
“得月楼一天的流水,平均在一百五十两银子,除去菜肴人工费用和各项开支,利润大概在七十两,一月的利润,在两千两上下。
去年一年,楼里总体的利润已经超过了两万两,今年到现在来看,应该比去年还要多一些。”
第五火荣没有翻看账本,直接就开口说道。
“这么多?”
许路想过得月楼会赚钱,但没想过会这么赚钱。
“也不算很多。”
第五火荣道,“酒楼的利润本来就大,加上之前咱们的采购走的都是陶家的渠道,价格比外面要便宜一两成,所以利润要比其他酒楼更高。
但是现在,得月楼从陶家剥离出来,以后这各种采购的价格,怕是要涨上一些,这个老朽要提前跟东家说明白。”
许路恍然,陶家号称半城,他们的生意怕是涉及方方面面。
得月楼现在倒是归了自己,但依然得依赖陶家的渠道,赚了钱,照样有陶家一份
“行,陶大少跟我说了,第五掌柜你是行家,这些事,你看着办就行。”
许路扯了一把陶了了的虎皮,这话听起来,好像他和陶了了很熟一般。
其实他和那陶大少,一共说了没几句话。
“第五掌柜,生意的事我不太懂,不过我这里有件事,需要拜托你办一下。”
许路说道。
“东家请吩咐。”
第五火荣微微躬身,说道。
“你找个字画店,把这首诗放大了装裱起来,挂在酒楼的大厅里。”
许路把卷成一卷的纸递给第五火荣。
第五火荣应了下来,然后请示了许路一下,得到许可之后,他才把卷轴打开。
只是看了一眼,第五火荣立马色变。
“东家,这”
他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地道。
“第五掌柜也懂诗词?”
许路笑道。
“老朽不敢说懂。”
第五火荣道,“不过咱们江都文风鼎盛,得月楼的客人,又多是文人墨客,老朽多少也学了一些。”
“那你觉得这首诗如何?”
许路笑问道。
“这老朽可不敢评价。”
第五火荣连连摇头,说道,“不过老朽妄自揣测,这可是四大才子之一的新作?”
“四大才子?”
许路脸上露出不解。
第五火荣笑了笑,说道,“这四大才子,是坊间的笑称,是那些酒客在酒桌上的谈资,不值方家一哂。”
“四大才子都是哪几位?”
许路好奇地问道。
“这四大才子呢,有陈四明陈先生、赵启昌赵先生,咱家大少,近来有个外来户,叫做池方书,也被列在四大才子里面。”
陈四明、赵启昌被列为四大才子不奇怪,毕竟赵启昌人品虽然不行,学识可能还是有的。
不过这陶家大少
池方书许路不认识,就不作评价了。
这四大才子,还真是业余
“众所周知,四大才子,一共有五个。”
第五火荣继续说道,“还有一人,叫做吴元壁。”
许路:“”
实证了,这就是一个业余榜单。
难怪陈四明他们,包括李跃忠,也没有提过此事。
“不是,这首诗不是他们五个任何一个所做。”
许路随口说道,“末尾有署名,你照我说的去办吧。”
“老朽明白了,我这就去,陶家有很好的手艺人,老朽保证办得漂漂亮亮的。”
第五火荣说着,珍而重之地把那张纸卷起来,快步向外走去。
许路像是地主老财一般,巡视了一圈得月楼,然后满意地离开了。
跨过文德桥,许路来到陈四明的家中。
成了陈四明的入室弟子之后,许路不用再交学费,而且每天的学习时间,也从一个时辰延长到了两个时辰。
他付出的代价,是需要每天从得月楼给陈四明带一壶好酒。
许路在陈四明家中安心地跟随陈四明学习的时候,却不知道,外面,已经炸开了锅。
如果说之前那一首“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的流传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么如今,许路这一首诗的流传,则是纯粹的自发。
第五火荣找人装裱的时候,恰好被一个在场的人看到,然后那人就迅速地告诉了另外一人。
如此,一人传一人,在许路和东方火荣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江都城,几乎所有的文人墨客,都已经知晓了这首诗的存在。
砰!
门被一脚踹开。
装裱字画的老师傅手一哆嗦,几十年名声差点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