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摔门而出的女人不是最大的问题。”陈牧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句话讲出了口,“那个被你称呼为中川的老头,我感觉他不太对劲。”
“你的感觉是没错的,半年前,他还稍微收敛一些,现在嘛,就是你那边的那句俗语,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宫苑辉夜把咖啡杯放回了桌面,“他觉得他已经胜券在握了,按照年初的协议,那个合同对我来讲至关重要,能拿下的话,宫苑会社能进一大步。”
陈牧没有急着接话,只是安静的倾听着。
“拿不下的话,我就得承担责任。”宫苑辉夜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那个老头的名字叫做中川健一郎,是宫苑会社的创社股东之一,他一直都觊觎着社长这个位置。”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这种事情难免的。”宫苑辉夜摇了摇头,要是这点她都接受不了的话,那刚接手的那段日子她早就干不下去了,“那个摔门而出的女人,不过是摆在明面的传话筒,中川健一郎才是真正的推动人,不过他到底许诺了那个女人什么,还不得而知。”
陈牧有些怪异地看了宫苑辉夜一眼。
他总觉得她的语调与其说是头疼,倒不如说是准备万分后的侃侃而谈,就好像是留有什么后手似得,虽然也的确头疼,但并不是那种解决不掉的问题的头疼,更接近于知道问题会发生,也知道解决方案,但无法在发生的时候就阻止下来的无奈。
宫苑辉夜大大方方的对上了陈牧的视线,接着点了点头,“你想的没错,他们不是最大的问题。”
她早就准备好了有关于中川健一郎的那些资料,只需要时机成熟,她就能走出那足以决定胜负的那一步。
先前她多少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自己只要能够让宫苑会社越来越好,他们兜里的钱越来越多,他们也就自然而然地会抛弃那些不该有的想法。
但很显然,她还是太天真了。
丛林法则在这里依旧适用,商场永远不仅仅是外部的争端,大鱼吃小鱼,对内部也一样,人是永远不会满足于现状的,特别是对有野心的人来讲就更是如此。
“好了,不聊这个了,下午你有空么?”
宫苑辉夜拿起笔,嘴角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她发现了,逗他的确挺有意思的。
“……”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是什么?合着作为保镖在任期内还能有自由时间是吧?
陈牧的表情里多出了几分无奈。
“好了,不逗你了。”宫苑辉夜的表情认真了许多,“下午的那个会开完之后,跟我去一趟医院吧。”
“去医院?”
陈牧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了什么。
“看看妙。”宫苑辉夜顿了顿,“医生说,她这些天的情况稳定了不少,也好了不少,如果情况稳定的话,后天就能够转到普通病房了。”
“好,没问题。”
陈牧点了点头,给出了肯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