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天气已经有些凉，京城的大街上满是发动机的轰鸣。

车内温度刚好，还在放着盘尼西林的Say it again，这是苏叶最近喜欢上的一首歌。

目的地是姜白芷家，因为明天有一场品牌方活动，今天需要将妆发和造型定下来。

“从下课到现在，几个小时都过去了，你都没有问我那个问题的答案。”

苏叶闻言一笑，“有点优秀学生的样子，老师不问，还主动交作业，奖你一朵小红花。”

“那是，你猜我会选哪一个？”

“应该是能在一起吧。”

姜白芷不置可否，“理由呢？”

“在我眼里的你，所爱隔山海，山海亦可平。”

好吧，上扬的嘴角出卖了姜白芷的心情，“我哪有你说的这么浪漫，只是我觉得人这辈子很短暂，能碰上个互相喜欢的人不容易，既然遇见就不要轻易放手。”

“那你猜猜我的答案？”

“还用猜，肯定和我一样喽。”姜白芷很坚定，这坚定苏叶很满意。不过姜白芷的话音又一转，“相比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更对你说的白月光感兴趣。”

“嗯？”苏叶心间一苦，课堂上那个随意发挥，算是给自己挖了个坑吗？

“你对白月光这么有感触，应该是有喜欢的人吧，讲讲？”

苏叶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紧，他不想撒谎，杜撰出一个人出来，但更不能说白月光此时此刻就在他的副驾驶坐着吧。

“大概得不到的都是好的吧，所以才会给予那么多美好的想象。”苏叶先是做了个结论，然后又开口道，“张爱玲有段话写的很好：娶了红玫瑰，久了红玫瑰便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而白的依旧是床前白月光。娶了白玫瑰，久了白玫瑰便成了衣服上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一颗朱砂痣。”

姜白芷先是点头，紧接着揶揄道，“你们男人果然都没好东西，贪婪。”

“不要一棍子打翻一船人，如果是我，我想我会不一样。”

接下去的话苏叶没有再说，他转头问道，“那你呢，有没有白月光？”

苏叶本来是抱着调笑的语气询问，因为他知道姜白芷出道至今并没有谈过恋爱。

“当然有啊。”

“啊？”

苏叶猜自己的脸此刻一定很难看，姜白芷说的轻描淡写，但他内心却满是酸涩。一想到姜白芷某段时间整颗心曾在一个人身上过，他就好难过。

“你这是什么反应？哪个少女不怀春。我也有喜欢人的权利好吗？”姜白芷并没有察觉到苏叶的异常，分享起以前的事情反而兴高采烈。

“那这个男生一定很优秀吧？”

“还行，他是圈内人，当时我刚入行不久，和我同龄，他性格也很活泼的，我们很聊的来，只是可惜他并不喜欢我。”

“表白了？”苏叶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问的。

“没有，他很快就有女朋友了。”

苏叶用余光看向姜白芷，希望通过姜白芷的表情看出她的真实想法，“现在释怀了？”

“早就释怀了，喜欢这件事强迫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