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菲坐在楚榆楠的旁边,两人在外聊天,莫菲跟楚榆楠讲述他母亲生前的一些革命大事件,阿楚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就像被安抚的小狮子一样。本来找华徐宁算账的事,统统被抛出九霄云外。
“你……是怎么认识我母亲的?”楚榆楠看着莫菲,一个女人竟如此有魅力,楚榆楠见着有些心脏扑通扑通跳。
莫菲右手挽着楚榆楠的肩膀,阿楚没有一丝丝反抗,反而靠在莫菲的肩膀上。就在这时候,他感到了一点点母亲挽着的怀抱,楚榆楠心里从未这么舒坦过。
莫菲告诉阿楚,“我和你母亲,都是在‘天诛策划行动’里认识的,那时候你母亲比我还漂亮,是当时许多男人梦寐以求的对象。”
莫菲轻轻地说着,楚榆楠一直在安静地听,没有打断任何一句话,“然后……我们一同加入了团队。从那以后,不管是什么任务,我们都一起完成很好,所有人都知道‘湮灭’团队里有一对非常厉害的人物。”
“然后呢……”楚榆楠抬起头看着莫菲,这时候莫菲脸色变得骤然忧愁起来,眉头有些紧。
“然后……在一次缉捕任务中,我们遭遇了神秘人的暗算。”莫菲这时候眼中凝视着前方,似乎想起让她心如刀割的事情。
“你母亲为了掩护全员离开,她非常傻……竟然独自一人,冲向敌方那,牺牲了自己年轻的生命,自爆身体爆破了对方的道路,自己却被淹没在大地下。”说着说着,莫菲留下愧疚的眼泪。
楚榆楠低下了头,默默地擦着眼睛里的泪水,“她就是一个大笨蛋。”
“啊?”
莫菲听到阿楚说出这番话,她有些吃惊,本来向跟楚榆楠再解释一下。他却突然站起来,背对着莫菲正面,楚榆楠又擦了擦眼泪,还不停地吸鼻涕。
“她就是一个大笨蛋。”楚榆楠转身向莫菲说道,他指着周围环境不停地咒骂自己的母亲,“不管你说得有多么好,在我脑海里,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没见过你说的那么漂亮,甚至多么伟大。反正我就觉得她是一个大笨蛋,一个大大的笨蛋。是我让她执行任务的吗?她死了活该!!十七年了,我从未见过她,从来没有能真正看过她一眼……就一眼!没有!一直都没有!”
楚榆楠情绪崩溃,变得泪流满面,他擦干眼泪继续说,“从小,一直都是爷爷含辛茹苦照顾我。他自己一个人背负着所有亲戚朋友的唾骂,说他有一个没用的儿子,和他爸一样傻,他孙子也一样,他们一家子都是废物……可我爷爷一直都忍下来了。而他们两个呢……就一声不吭地离开这个家,一个个都离开我,执行任务就这么重要吗!!为什么要抛弃我!”
楚榆楠痛哭流泪跪在地上,整个人瞬间崩溃系统,他从未这么伤心过。莫菲心里莫名内疚起来,她也流下眼泪。
“阿楚,很抱歉,这些年我没去看你……可是你不应该去恨你母亲……你母亲真的是个伟大女人。”莫菲皱着眉头流着泪对阿楚说。
“那又怎样!伟大能怎样!我又没看到!她的所作所为在我这……只是过往云烟罢了!”楚榆楠哭泣地大喊。
莫菲走过去把阿楚搀扶起来,阿楚却甩开莫菲手臂,自己后退几步。
“……”楚榆楠抿着嘴克制情绪,他向莫菲轻轻鞠躬,“谢谢你的怀抱……再见。”
他转过身子离开,刚走没几步。这时候突然飞来的细针,插入楚榆楠的脖子后面,他立即倒下。莫菲立即跑过去搀扶着阿楚,当她拔出楚榆楠脖子背后的针,阿楚已经昏迷过去了,然后抬头转身看,没想到是陈韵寒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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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韵寒放下飞针器,对着肖雨生和蒋懿薛说,“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点过去抬人。”
室内。
“他睡姿比我还厉害啊,竟然能把脚放在自己的头上,他是怎么做到的?”蒋懿薛一脸吃惊,不止他一人,陈韵寒他们也很佩服,真不愧是预言之子。
“要不要惊醒他?”李落一满脸好奇想看看这个人究竟怎么样,会不会如同预言书里所说一样威风凛凛。可刚才在中央大厅里的那声呐喊,瞬间抹灭李落一的心中形象。
她试图询问其他人的意见,林瑾瑜觉得有些不妥。
“不太好吧,他刚刚受了那么大的刺激,万一被我们吓醒就……我还是觉得不太好。”林瑾瑜成功劝住小巫女。
而李落一也就此放弃这个念头,“好吧,我也是说说而已。”
陈韵寒一直死盯着楚榆楠,她从第一眼见到楚榆楠的时候,就觉得他与昨天那位少年很相似。虽然昨天乌漆嘛黑的,啥也看不清,所以陈韵寒又从楚榆楠的语气里果断猜测,眼前这家伙真的是那位少年。这让陈韵寒有些头疼,昨夜少年真是楚榆楠的话,那昨夜的红蜘蛛又为何会突然立即撤退?陈韵寒看着楚榆楠,心里想了想,“难道与这家伙有关系?这家伙有什么可骄傲的?”
“寒姐,你在想什么呢?”李落一走过去拍着陈韵寒的肩膀,陈韵寒立马回过神看着李落一。
“额,没事。”陈韵寒勉强地笑了笑,她看着楚榆楠的脸庞,他那张普普通通的脸,她感觉有点陌生,可是行为却有点熟悉。这让陈韵寒有些猜不透,脑子都快要炸了。
这种行为艺术家,多多少少都会有点神经兮兮。
“把他弄醒!”陈韵寒推着肖雨生和蒋懿薛的肩部,两人都有点不知所措,你让我弄醒就弄醒,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蒋懿薛耸了耸肩,脑子想拒绝,可嘴巴不答应,他指着昏晕的楚榆楠说,“为什么?他不是睡得挺好的嘛,说明我的床非常舒服,所以为什么要叫醒他?”
陈韵寒瞪了蒋懿薛一眼,“你要是不把他弄醒,我就把你给弄晕。”
无奈之下,两人走了过去。他把楚榆楠扶起来坐在床上,都睡成死猪了还在流口水。
蒋懿薛冒昧地问一句陈韵寒,“你到底在针里面加了多少安眠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