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快死了,用不着这些。”许莹说:“将军要是想问话,刚才在县衙就应该用冷水浇醒了问……”
“你快绑了,一会她就缓过来了。”杨铭一边拿出纸箱内的东西,一边说道。
“是么?真有这么灵验?”许莹半信半疑。
“多半是吧……”杨铭平静地说。在阿富汗战场,伤势比这女子严重得多的情况他见的多了。
密封着250ml葡萄糖生理盐水的一次性塑料输液袋挂到床头的木架子上,配入40mg atp、20mg地塞米松、1000mg头孢曲松,杨铭将床上女子的胳膊袖子挽起,女子苍白的手腕露了出来,她佩戴的手镯和扳指早已被衙役和牢头们取去,素手的关节部位隐隐有一些老茧,看来确实是个练家子,要不然也不可能在那牢里撑过这三天。
拆开一包湿巾在手背上擦了擦,杨铭将输液针头扎入静脉,抬起身调节了一下输液管的塑料栓阀,药液一滴滴注入女子体内。
“许莹,你把她的裤子脱了……”
“什么?!”许莹的声音都变了,“你想干什么?”
“别紧张,她腿上的弹头应该还在体内,很明显是伤口感染了,急需要取出弹头清创……”杨铭看着许莹,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要脱你自己脱,奴家不会为你干这事。”许莹寒着脸冷冷地说。
“别……”杨铭苦着脸,“我脱怕掌握不好分寸,说不定连亵裤一起脱下来了……”
“你……”许莹脸上一阵飞红,恨恨地跺了跺脚,“你背过身去!”
杨铭笑笑,背过了身,就听到一阵的褪衣之声。可能是脱裤时扯动了伤口,床上的女子发出了一阵呻吟。
“好了……”许莹语气中也甚是无奈。
“嗯。”
杨铭转过身,只见那女子修长的腿横陈在床上,右边大腿里侧沾着黑红色的血污,伤口处的肌肤已经有些发黑了。
“用湿巾给她擦一下伤口和周边的皮肤。”
许莹无奈的照做了。
“现在我要给她打一针吗啡镇痛。”杨铭拿起一支迷你牙膏状的“西雷特吗啡皮下注射器”,按下针管破封,然后扎进那女子的大腿前侧,将牙膏管内的32毫克吗啡挤入皮下。
杨铭的卡车上拖运的医疗物资里并非没有麻醉剂,但他不敢轻易使用。麻醉是一门专业的技术,即使是一般的医生也往往掌握不好使用的剂量和相关的体征。注射量少了,起不到麻醉作用,注射量多了,人就挂了,所以医疗行业里专门有麻醉师这个职业。
“把腿抬起来……”杨铭吩咐道:“m字抬腿。”
“什么m字抬腿?”许莹不解地问。
“哦……”杨铭怔了怔,“就是两边分开抬起来……”
许莹狠狠地盯了杨铭一眼,照做了。
杨铭拆开一个一次性清创包,打开蓝色的包布,里面有塑料托盘一个,干棉球5个,碘伏棉球4个,不锈钢小剪刀一把,蓝色塑料镊子2个,纱布3块,整套价值0.6美元,是部队里大量配发的战场急救用品。
“把她的腿抱紧。”杨铭吩咐道。
塑料镊子伸入伤口之内,女子吃痛咬着牙闷吭了起来,许莹紧紧抱着女子的腿,随着镊子的继续深入和搅动,许莹感到女子的腿有一些颤抖。
“她醒了。”许莹说:“她在控制自己。”
杨铭抬起头,目光和床上女子的目光碰到一起,那女子眼里流露出复杂的神情,随即将眼睛闭上了。
“你不要怕,我们在救你。”杨铭对那女子说,“忍住痛,不要挣扎。”
吗啡的镇痛效力起了作用,女子的身体稳住了。
继续探寻创口深处的弹头,暗红色的污血顺着镊子渗出来,在女子洁白的大腿上流淌着,杨铭赶紧拿了纱布拭住。一阵探寻之后,终于将弹头夹住了,“叮”的一声,摄子夹出裹着污血的铅质弹头落到塑料托盘里。
杨铭松了口气,换了一把镊子夹着碘伏棉球仔细地给伤口清创,然后给她绑上绷带。
忙完这一切,杨铭站起身,抬起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目光向床上的女子看去。只见那女子闭着眼睛,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生气,显出几分冷艳的神色,衣服下饱满的胸脯微微起伏着,小腹平坦而结实,亵裤宽松,玉腿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