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福堂主是齐天光杀死的,那就更奇怪了。”我两手一摊,“夫人你可是活得好好的啊。”
“什么意思?”马花花疑惑道。
“齐天光会缩骨功的事,夫人你早就知道的罢?”我解释道,“可齐天光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杀你灭口,反倒去烧了两位堂主的尸体,这不是很奇怪么?”
“有什么好奇怪,难道凶手还会跟人讲道理?”马花花冷笑道。
“就算是凶手,也讲道理的。”我意味深长地说,“只有气急败坏的人,才会不讲道理。”
“可……这也证明不了齐天光不是凶手啊。”张震狱道。
“对,不过这不重要。”我说“接下来,我就要证明,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凶手——请跟我来……”
马花花望了四位大佬一眼:“你们打算让他这么胡闹?”
“嘿嘿。”张震狱笑道,“我还是挺喜欢听云少爷讲道理的。”
“奴家可一直在支持云少爷啊。”阮媚娘嗤嗤笑道。
“听一听也没什么坏处。”戴金刀也说。
“我随大流,随大流。”李万山摇着扇子道。
于是走。
片刻之后,一行人来到了肥福身亡的密室石屋。
“大伙儿还记不记得当时的情形?”我第一个踏入屋内,“这里烧着大火,臭得要命。”
“有话快说。”马花花不耐烦道。
“为什么凶手要在屋里烧两个大火堆呢?”我提出一个疑问。
“不就为了摆出天魔仪式么。”阮媚娘说。
“天魔仪式,只是一个障眼法。”我伸出两根手指,“凶手之所以费大力气把屋里的家具都劈了当柴火,有两个目的:第一,没有家具,屋里空荡荡的一目了然,大家自然就不会兴起在屋内搜寻凶手的念头;第二,为了烧掉某种证据!”
“什么证据?”几人异口同声地问。
我却不答反问:“你们知不知道,当时屋子里那股臭味,究竟是烧什么发出来的?”
“那臭味真有点复杂。”张震狱回忆道,“那么多东西堆在一起烧,有木材,有桐油,有青漆,有铁器,甚至还有剩饭……”
“有没有烤肉烤焦了的味道?”我提示道。
“还真有。”张震狱一拍大腿!“那应该是肥福晚饭吃剩的吧。”
“肥福吃东西能有剩下?”阮媚娘接了一句。
“没错,以肥福的饭量,不会剩那么多饭菜。”我肃然道,“所以那些在火里烧着的,根本不是什么剩菜,而是从肥福肚子里挖出来的东西!”
所有人一阵恶心。
“当时肥福被人开了膛?不像啊。”张震岳说。
“岂止开膛,我估计他整套下水都被挖出来,扔火里烧掉了。”我说,“所以臭味才会那么浓。”
“可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阮媚娘捂住嘴巴,看样子快要吐出来了。
“当然是利用肥福这副‘皮囊’来藏身了。”我指向当时挂着肥福尸体的位置,“没错,这根本不是什么密室杀人,因为凶手一直躲在屋子里!”
讲到这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某一个人身上。
不愧是老江湖、老油条,他们居然马上懂了。
“别左看右看,你,对,就是你——体型娇小到能够躲进一具尸体里面,当时又没出现在现场的人,就只有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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