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甚为乖巧,见杨广走下床来,赶紧拿起冠服美玉,服侍杨广穿戴完毕。
恰巧,房门被轻轻打开,又一个丫头手端金盆茶水,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把金盆放下,把茶水递给杨广,道:“二公子,请洗漱。”
杨广接过这丫头递来的茶水,微微一楞,转念想道:“古代没有牙膏,只能以茶水、盐水等漱口,与现代社会比起来,真是惨得多。”
想到此处,杨广念随心至,不由得惨叫一声,暗道:“惨了!古代没有牙膏牙刷,只怕我这满口玉齿难保!”
杨广看了一眼精致茶杯中泛黄的茶水,随即端起喝下一口,在口腔上下左右滚动几圈,吐在玉儿递过来的盆中,用手捂着嘴,哈了一口气闻闻,并不臭,颇感欣慰:“还好我没有口臭!”接着,又喝下一口茶水,一仰头,让茶水在喉头咕噜咕噜地打了几个转,又吐到了玉儿递过来的盆中。
玉儿和另一个丫头看着杨广漱口的样子有些奇怪,心里想笑,却又不敢笑出来。玉儿接过杨广手中的茶杯,另一个丫头则把一条毛巾在盆中弄湿,递给杨广。
杨广眼珠子微微转动,撒起娇来:“你帮我洗!”那丫头不敢违拗,乖巧地替杨广擦洗脸颊,她本就是伺候杨广的,现在帮杨广洗个脸也是理所应当。杨广只觉那丫头用毛巾轻轻地擦在自己脸上,甚是舒服,暗道:“他妈的!我三岁起就自己洗脸了,早已经忘记别人帮洗脸是什么滋味!未曾想,是这般舒服!唉,看来生在帝王家也是有好处滴!”
待丫头给自己洗好脸后,杨广嘻嘻一笑,道:“多谢姐姐!不知这位姐姐怎么称呼?”
那丫头听到二公子叫自己为“姐姐”,顿时涨红了脸,但又不敢不回答,只好扭捏答道:“奴婢是春儿。”随即看向一旁幸灾乐祸的玉儿,狠狠地瞪了一眼。
杨广哈哈一笑,道:“一个玉质兰心!一个春光明媚!好!很好!”玉儿与春儿听到二公子口中一连说出两个词,每个词中分别隐藏了自己的名字,不由得娇羞无限,受宠若惊。
这时,杨广看到床头有一面铜镜,遂生看看历史上的杨广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念头,于是凑了上去,对着铜镜左转转,右转转,发现这杨广虽有点像自己,却比自己耐看的多了。
杨广把自己全面地照了一下,心想:“《隋书称杨广‘美姿仪,少聪慧’,现在从他这副皮囊看来,他确实从小就是一枚小鲜肉,是能让美女尖叫的小帅哥,还真当得起‘美姿仪’三个字。只是,我刚入他身体,不知他的才智能否对得起‘少聪慧’这三个字?唉,罢了,如今之计,也只能见招拆招,走一步是一步吧!”
杨广臭美一番,回过头来,见玉儿和春儿傻傻地看着自己,于是突生一念,要捉弄二人一番,但转念一想,又觉不妥,也便打消了这个邪恶的念头。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春儿。只见春儿也是生得极美。她的年纪与玉儿相若,也不过十三四岁。杨广本来比这两个小姑娘大了许多,奈何造化弄人,附到这后来的皇帝杨广身上后,反而较两个小姑娘为小,也只好偷偷地叹口气,转了心思,道:“二位姐姐,这就带我一游隋公府吧。”
春儿心中奇怪:“二公子今天是怎么了?倒像是没来过隋公府似的!”玉儿却已然见识了杨广的奇怪之处,当即领着杨广出了门。春儿嘟着嘴,跟在其后。
杨广身体本小,而心智却已有二十二岁,走出门时,故意把双手负在身后,走起路来,左顾右盼,一摇一摆的,像一只穿金戴玉的大鸭子。这么一来,更是把玉儿、春儿二人逗得娇笑连连。
杨广也不已为意。自顾自地欣赏隋公府的建筑布局。从他房间出来,转过一个长回廊,却到一个大花园。花园里奇花妍妍,他却叫不出当中的许多名字。只认出了翩翩飞于花间的蜜蜂、蝴蝶,暗暗碎了一口:“哼哼!好看的东西真能招蜂引蝶!”
穿过花园,他们来到了一座大厅。杨广瞧着那花园与这大厅是相通的,暗中留意,决定把这隋公府的布局记清楚。
他环顾大厅,只见大厅挂有书画,颇有格调,另有一张黑漆大木桌。桌前正中央,只放了一张凳子。杨广心道:“这感觉像一个人的办公室似的,也不知是用来干嘛的!”随即脱口而出:“这间屋子倒也布局精巧,不知是用来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