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说道:“没什么,不想你结婚而已。”
绫理笑了声,随后一阵缄默,复又轻笑着说:“我看夏对火门也没什么意思,你还是有很大机会的,自己可要把握住啊。”
“对了,那些书你看完了吗,看完了我再去帮你找些来。”
“好。”
“快回家吧,我都有点饿了,再尝尝你的手艺。”
“好。”
汽水喝完空罐子被丢进了路旁的垃圾桶,绫理走在前面觉得有些不自在,她总觉得真在后面注视自己,刚才还没这种感觉。
可当她每每用余光回瞥时,却发现真的眼神只是在静静地看着远处的落日。
入夜。
吃过晚饭的真已经准备休息了,日差却在这时突然主动上门。
“日差大人深夜造访,有什么事吗?”
自那日在医院同日差说过那些话之后,私下里真也懒得再对日差装出一副恭敬的样子了。
沙发上的斯比也在看着这位不常见的男人。
“我和绫理快要结婚了。”日差说道。
“我知道。”
“我的婚事是早就定下的,也不是我能够操控的。”日差继续道。
“日差大人是特意来向我解释什么来了吗?”真澹笑道,“真让人受宠若惊啊。”
日差轻轻蹙眉道:“那天……你对我说的话,我的确很感激。”
“感激我让你继续待在笼子吗?”
“待在这笼子里……也比做一只野狗好。”日差缓缓说道,如此自降身份的姿态还是让真稍感意外。
真走到沙发前坐下,并示意了下旁边的位置。
日差走过去坐下,看着眼前的少年给自己倒水。
他忍不住询问:“真,你痛恨这制度吗?”
真将茶水端到日差面前,不咸不澹地说道:“我说过吗?”
日差皱眉道:“你难道不想摆脱这枷锁?”
“我已经摆脱了。”
“你摆脱的只是一个咒印而已,但宗家还存在,他迟早还会在你的身上烙下笼中鸟的!”
“那时我自有我的办法。”
“你……”
真看着他欲张口却无言的模样,反问起来:“日差大人痛恨这制度吗?”
日差不假思索道:“我当然……”
但这话刚吐出几个字却戛然而止,他若痛恨这制度,又怎会在之前对宗家的身份趋之若鹜。
再在真的面前说这种话不显得过于可笑吗。
他坐在那儿一声不吭起来,静默了许久蓦地端起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日差重重出了口气,说道:“真,你看透我了。”
“我痛恨的是我父亲,明明我和大哥一母同胞,却把一切都给了我大哥。”
“我痛恨我大哥,他心中没有一点的兄弟情谊!就这么心安理得的将我当作他的奴仆!”
“我并不痛恨这制度,我只是痛恨自己没有自由而已!若将我摆在宗家的位置上,我的确是不会去改变这一切。”
“可现实是我不是宗家,我是分家,所以我就要想发设法地改变这一切!”
日差说道最后,脸色隐隐有些狰狞。
真听后却是神色平静:“日差大人的回答真是让人意外啊。”
能这么毫无负担地把自己的阴暗和欲望说出来,这是向自己投诚来了。
或者说,是向自己身后即将继任火影的大蛇丸投诚。
日差却不愿和他扯这些无用的话,而是直接了当地说:“真,我知道你所图甚大,你肯定想改变这一切吧,你肯定想重整这个家族吧。”
“真,让我们一起来做这件事!无论你和大蛇丸大人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们”
“只要能让我摆脱这枷锁,无论是绫理还是夏,还是宗家的身份,一切都是你的!”
真对此却无动于衷,甚至觉得日差有些蠢。
即便不需要他来说,该是他的东西,一个也跑不了。
“日差大人既然这么有诚意,不如立个投名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