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看向丁勉:“你们正派不是常说,杀人者人恒杀之吗?你一定杀过人,现在死了,理所当然。”
“你……”
口中冒着血泡,丁勉浑身打颤地举起手指死死瞪着丁洋,但只吐出一个字,便双目一翻,身死当场。
看到丁勉身死,被刘正风挟持的费彬当即大吼,内力激增顿时震开刘正风。
不过他的武功本就不如丁勉,如何敢冲上去和丁洋拼命,身影跳到岳不群等人身后,恐惧地望了眼丁洋。
而后,冲着在座众人嘶吼:“此恶贼杀我丁师兄,定是魔教中人,刘正风口口声声说他与魔教没有勾结,诸位你们现在还相信吗?”
“刷刷刷!”
果然,随着费彬一句话出口,又看到丁洋竟然直接杀了丁勉,几乎所有人都把手中兵刃拔了出来。
大厅内寒光大盛,一股肃杀越来越浓。
“呵呵……你总算说对了一句话,我还真的来自日月神教。”
瞥了眼身死当场的丁勉,丁洋微微点头望向躲入人群的费彬。
声音朗朗,一笑道:“鄙人南宫傲,得我教东方教主赏识,赐了一个长老之职。怎么?凭你们就想和本座动手?”
“南宫傲?”
“夺命血剑南宫傲!”
“是你!”
丁洋这句话引起在座一些人齐声惊呼,这些人不乏老江湖,很快就想起了江湖中曾经的一个名号。
尤其是天门道长,当年他被丁洋轻而易举当众打败,让泰山派被人耻笑了很长一段时间。
不过当年丁洋还未加入日月神教,声名不显,江湖上也没人知道南宫傲是什么人。
等他名号传出,却已经是日月神教的高手,又这么多年没有出现,天门也渐渐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天门道长好久不见,不知如今剑法练得如何了?”
轻笑一声,丁洋跨过丁勉的尸体,看向天门笑道,同时一股内力轰出,将身后挟持刘正风妻子的嵩山弟子震飞,这才走进大厅。
“哼!当年你在我泰山脚下犯下累累血案,今日诸多英雄好汉齐聚一堂,岂容你在此放肆!”
天门脸色气得发红,这些年泰山逐渐名声不显,和眼前这人有直接关系,如今又是当面羞辱他,如何能不生气。
“是吗?”
轻笑着丁洋走进大厅,他这番举动把众人吓了一跳,纷纷持剑以待,望着他。
“别这么紧张,搞的谁都有资格死在本座手里一样。”
摆了摆手,丁洋转头看向刘正风:“你这人倒是不错,本座很欣赏你,不过就是太实在了。”
看着丁洋,刘正风心中有些感激,却也有些凝重。
眼前这人和曲洋完全就是两类人,身上那股杀气之浓,简直是平生仅见,深吸口气抱拳道:“刘正风见过阁下,不知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刘正风,你别装腔作势了,此邪魔分明就是来救你的,还说和魔教没有牵扯,今日你……啊!”
费彬如今站在众多掌门身后,心中料定丁洋是不敢对自己动手的。
在场除却四个掌门人,还有众多门派弟子和江湖侠客,底气也慢慢足起来,立即冲着刘正风大吼。
丁洋的出现搅乱了他的计划,可也是这样更能让在场这些正派人士团结一致。
只要他能把刘正风和面前这丁洋套在一起,今天不但可以完成任务,说不定还能借众人的手杀掉丁洋。
单论丁洋展现的实力,其地位便定然要比曲洋高出不少,而且一旦这些人战斗起来,自是血流成河,反而也能削弱其他门派的势力。
可显然他分析错了眼前的情况。
在场所有人!没有一个!是足够丁洋放在眼里的。
一句话还为说完,众人已经感觉一道青光忽然在眼前模糊了一下,而后就是一道震耳欲聋,颤人心魂的剑吟。
伴随剑吟响起,一抹血色剑光在大厅内平地而起,杀气滔天,腥红如血,剑光亮的人想睁眼都无比困难。
而后就是费彬令人心惊肉跳的惨叫声。
等血色剑光消散,众人这才发现丁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他们身后,手中血红的阿鼻剑正低着鲜血。
不仅如此,丁洋的剑正横在面前,剑身上稳稳当当放着一颗还在喷血的人头,不是费彬有是谁的。
“啊!”
这般恐怖的景象令在场就会所有没见惯血腥的弟子齐齐尖叫,乃至是四个掌门人都脸色发白。
“你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望着剑上费彬那五官还满是惊恐之色的人头,丁洋声音很淡,很平和,像是在叙旧,却听得众人身子发颤。
“别害怕,我只是一时没管住自己的手。”
复尔,他又冲在场众人柔和一笑,满面春风。
将费彬的人头弹飞出去,才是埋怨地用力拍了几下持剑的右手,发出数道脆响。
一边拍着,一片望着眼前众人,似笑非笑语气无奈道:“你说你,我好不容易想和这些人玩玩,你怎么就管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