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传令的士兵,自然应该保密这个秘密。
每个人看法是不同,或许韩非会将士兵囚禁关押。
但这世间唯有死人才是最能够保证秘密不被泄露的存在。
因此,这些士兵都得死!
果不其然,王翳娓娓道来。正好应证了嬴政的猜想。
“将军费心了。”
王翳的解释,让嬴政心中稍微解除了一丝困惑。
作为王者,自然要有王者风范,轻声宽慰,是对于这位为了大秦征战数十年的老将最基本的尊重。
“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王上在军营内,恐怕仍然危机四伏。”
“依照将军之间,当如何行事。”
“末将愿为王上分忧,如今有计二则,希望王上甚行。”
“讲!”
“一则,王上可以亲笔书信,送给咸阳心腹。让他们前来接应。
二则,王上仍然需要隐藏身份,李斯大人乃是秦国使臣,王上若不介意,可以先假扮李大人的随从。”
闻听此言,李斯顿时大惊失色。深受儒家熏陶,君臣之礼早已刻印在李斯骨血之中,再加上李斯性格谨小慎微,面对王翳的建议,立刻跪倒在地。
“这怎么可以!臣惶恐。”
恭敬的拜倒在嬴政面前,以李斯之才,如何不知晓,这才是现今最稳妥的办法,但是君臣之别,是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让嬴政假扮自己的手下,可谓是大逆不道。
却见嬴政毫不在意摆了摆手,示意李斯免礼之后,这才拍板定论道:“无妨,就按照将军的建议行事。”
见嬴政采纳了建议,王翳立刻道:“谢,王上抬爱!”
“你可以称呼寡人为尚公子!”
“是!尚公子与李大人休息的嬴政,已经早已备好,早些安歇。”
看着与嬴政对话的王翳,被自动忽略的紫女并不恼怒。但如今这位战功赫赫的将军的种种行径,却让紫女有了决断。
烛火映照着有些颓废的人影,嬴政独自一人坐在营帐内,送往咸阳的书信早已经写好。
嬴政却不知该将他送往何处,幼年继位,在权利的漩涡之中,摸爬滚打了数年的少年,此时想来,自己竟然早已经是孤家寡人。
有些烦躁,想找个人诉说,细细想来,却不知该找谁,又该从何说起。
一阵脚步声,打乱了嬴政繁杂的思绪,寻梦提着一壶酒,缓缓走了进来。
并没有让在营帐外守护的盖聂通传,而是直接走了进来。
“哎呀!心情不好就要喝点酒嘛!不要为难自己,人嘛!一定要善待自己才是。”
见到是紫女前来,对于其并未通传这件事,嬴政并没有计较。
毕竟,一个能够那般对待自己的女人而言,不要指望她对于君王,有多么大的敬畏心。
自从当上秦王之后,嬴政身边遍再也没有了能够平等对话的朋友,这一次韩国之行。
无论是韩非,或是紫女都是嬴政想要拉拢的人。
而与韩非的知礼不同,紫女的种种行为,种种举动,虽然确实无礼,但是也让嬴政原本紧绷的心放松了些许。
让身在权利漩涡之中,经历种种,心底变的敏感的嬴政,久违的感受到了一份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