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启继续说道:“但是要除掉崔呈秀,也不能贸然出手,否则定会打草惊蛇,说不定会引发阉党的反叛,到那时候局面可就不好控制了,所以这段时间,朕表面上,还是要对魏阉及其党羽,多加安抚的。
而你,则要暗中联络忠义之臣,让他们大胆上书,弹劾崔呈秀,影射魏阉,这个尺度是要好好把握的,朕之目的,不在于让崔呈秀等魏阉的党羽把魏阉拉下水,而在于逼迫魏阉丢车保帅,亲自把崔呈秀给弃了,如此一来,阉党不攻自破!”
朱由检听到这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随即抱拳施礼道:“陛下圣明,令臣钦佩万分!”
朱由检此时对于朱天启可不仅仅是钦佩,他甚至感觉有些脊背发寒,他没想到自己这个没读过几天书的木匠大哥,竟然会有这般城府与见地,能够想到这种杀人不见血的高明手段来,难道说大哥之前一直是在演戏?其实心里什么都明白?
想到这里,朱由检不禁开始反思起之前自己的言行,有没有过什么不妥之处了。
朱天启则心中暗爽,毕竟这手段虽然是照抄的朱由检的,但是此时的朱由检怕是还想不出这么完美的计划来,毕竟当年魏忠贤之所以会一脚踹了崔呈秀,虽然有朱由检在幕后推波助澜,但更多是阉党内部自己乱了阵脚,才让朱由检白白捡了一个现成的便宜。
自己作为一个穿越者,先知先觉,自然显得无比高明。
朱天启表面依然表现的波澜不惊,没有露出什么得意之色,这样更让他显得高深莫测。
“好啦,你先回去准备准备,等时机一到,朕自会派人与你联络。”
说完这话,朱天启便缓缓闭上了双眼,一副困乏了样子,很明显这是要送客了。
朱由检自是最机敏不过的,当即便识趣的施礼告退了。
听到朱由检已走,朱天启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对于他来说,其实想要剿灭阉党,并不算是难事,毕竟作为一个熟知明史的穿越者,魏忠贤和阉党在自己面前就跟“明牌”了一样,只要自己有足够的耐心,就一定能扳倒他们。
但是现在朱天启想要的,不仅仅是扳倒魏忠贤和阉党,他还想把魏忠贤和阉党们的家产,一文不落地都收到自己手里来,以解决大明所面对的财政危机。
史料中记载的关于魏忠贤和几个阉党核心人物的抄家记录可远远低于了世人的预估,尤其是魏忠贤,负责抄家的东林党竟然说从魏忠贤家中仅找出来几千两散碎银子。
对此,有说是魏忠贤把家产藏匿了,有说是魏忠贤前往凤阳时把家产都带走了,然后魏忠贤自缢,他的随从们把他的家产都分抢了的。
不论是哪种说法,都不足以服众,至少朱天启肯定是不信的,所以魏忠贤和阉党们手里的银子,他是要定了!
正这时,门外传来了魏忠贤那不男不女的声音,“奴婢魏忠贤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