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狂徒?陈建,你竟然敢说老......敢说我是狂徒?”曹胜恒眼睛一瞪。
“再问你一遍,你是何人?再不表明身份,就休怪本将将你捉拿起来严刑拷打!”
陈建眉头一皱,浑身气势大放。
他的气势可是在战场上手刃了三四十名倭寇养成的血腥杀气,一下子就将现场所有外来者惊吓得不轻。
“你,你,你想干什么?陈建,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我可是都指挥使卢正贤大人的妻弟。”
不学无术的曹胜恒声音颤抖地说道。
“卢大人会有你这样没有教养的妻弟?本将不相信。你一定是他人假冒,故意败坏卢大人名声。不行,本将要将你擒拿下来,着人押解到济南府交给卢大人亲自处理。”陈建眉头一皱,假意说道。
他微微一挥手,八个近卫团军士就齐齐上前一步,作势要拿下曹胜恒。
“你你你......你不要......乱来,我,我,我真的是......”
曹胜恒见卢正贤的名字似乎对陈建不管用,当场就被吓得连退几步,声音越发颤抖。
“大人,任职文书。”
曹胜恒身后一名把总扯了扯他,轻声说道。
“对对对,任职文书,我有任职文书。陈建,我有任职文书。我是山东都指挥使司派来安东海防游击司任职的千总。”
曹胜恒就像捞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叫起来,同时急忙把任职文书呈交给陈建。
陈建微微一抬手。八名近卫团军士立即退了回去。
“你也是上面派来这里的千总?”
陈建故作疑惑地打量了曹胜恒好几眼,才慢悠悠地接过文书观看。
“你名叫曹胜恒,果然是上面派给我的千总。曹胜恒,本将问你,你既然有这任职文书,为何一开始不拿出来,一定要等到本将再三催问才肯将其拿出。莫非你根本就是不想到本将这里任职?”
陈建将文书还给曹胜恒,皱着眉头说道。
曹胜恒顿时满脸恨恨之色。他事前一点都没有想到,卢正贤的名字竟然还没有一纸任职文书管用。
他却是不知道,陈建确实没有将大明朝廷的各级官员放在眼里。能被陈建放在眼里的,只有大明朝廷的法度和秩序。
昨天日照县令张兆文来访,陈建既不愿隐匿田亩,也不愿隐匿人口,还不愿‘逋税’,就是尊重《大明律》,尊重现今的法度和秩序最明显体现。
他见了曹胜恒等人的任职文书,就立即表示认可,也是同样道理。
从本质上来讲,他丝毫没有将眼前这些个‘空降’军官放在眼里。
“再则,你既是到本将这里任职,那你就是本将的下属。你却一再直呼本将名姓,分明就是藐视上官。本将须得考虑,是否向都指挥使司上书言明此事,让他们将你的任命书收回去?”陈建接着又沉吟说道。
曹胜恒一下子就慌了神。
他本是不学无术的无赖之人,卢正贤想扶也扶不起他,只让他在都指挥使司辖下领了一个闲职。
这次好不容易在安东海防游击司这里有了少人争抢的实缺,他让他姐姐再三哀求卢正贤,卢正贤才给了他这纸千总任命书。
要是他就这样被陈建找到借口退回去,那深觉丢脸的卢正贤可能以后再也不会管他。
“末将涉世不深口不择言,得罪了游击大人。还望游击大人看在卢大人面子上,大人大量恕罪则个。”曹胜恒连忙憋屈地抱拳躬身,向陈建赔罪。
“罢了。既然你已悔过,本将也就不为己甚,看在卢大人面子上不再与你计较。各位,请随本将进入公署叙话。”
陈建见曹胜恒认怂,就忽然展颜一笑,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卓从登等人顿时感到陈建此人虽然年纪轻轻,为人处事却是老谋深算高深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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