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常大姘头说,杀人的是一只足足二三尺高的龙虾!”
“莫不是龙王看不惯常大这亵渎野泽的渔霸,所以派遣了虾兵上岸,为民除害?”
“大野泽那座龙王庙明日我得去拜拜。”
“……”
‘龙王’张顺听着四处的议论声,嘴角挂笑。
权且当作是赞扬自己了。
衙门捕快烂到了骨子里,不去追究此事,对张顺而言,是一桩好事。
于来福侧头瞥了一眼,端详片刻,“顺子,先前我就觉得你脸色苍白,怎么今日相见,愈发严重了些?
难道害了病?
若是没钱抓药,只管开口,我还存了些钱,借你抓几包药不成问题。”
张顺摆摆手,“郎中说没甚么大碍,拿了几副药,吃吃就好了,不用担心。”
于来福将信将疑,也没再说,嘿嘿一笑,掂了掂手中铜板,“若再没渔霸交税钱就好喽。”
“待会咱也去拜拜龙王老爷,求求它把可能还要来的渔霸也杀个干干净净?”
张顺翻了个白眼,“那待会去瞧瞧也好。”
骆姗帮着端了酒菜后,回到柜台,原本挂着的笑在瞧见张顺后一消。
张顺打声招呼,竖起大拇指,赞道:“骆姑娘今日极美。”
骆姗打量一眼张顺,虽然酒客极多,但对这调侃自己的小子记忆尤深,她皮笑肉不笑,“多谢夸赞,只是这位客官今日可面色不佳。”
张顺摸了摸脸,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似笑非笑道:“近日确实操劳了些。”
骆姗久在酒铺,听多了荤事,见张顺表情,旋即明悟,继而满脸嫌弃。
插科打诨将自家事敷衍了过去,于来福小声问道:“顺子,那事儿,真这么有意思?”
张顺哈哈一笑,附耳贼兮兮道:“暗巷不在那呢!
只可意味不可言传。”
于来福脑袋摇得如拨浪鼓,口中说着不可不可,一双小眼却滴溜溜打转。
骆姗鄙夷道:“自己不学好,还要将人带坏,认识你这个狐朋狗友,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张顺咂咂嘴,“偷听人说话,似乎也不是良善之举吧?”
“我俩压根没说甚么事儿,骆姑娘就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来姑娘也懂捕鱼?”
骆姗面颊稍红,啐了一口,“狡辩甚么,不就男女那档子事儿!”
张顺一拍手,“骆姑娘果然懂得。”
于来福笑道:“骆姑娘,能够再拿一碟蚕豆、一碟花生过来?”
骆姗刮了一眼装顺,笑应一声,转身去了后厨。
于来福古怪笑道:“顺子,你怎么着人骆姑娘了,怎么总是冲你?”
张顺耸耸肩。
萱娘前后忙碌,今日穿了一袭红布衫,仍是半露不露,滑腻半遮不遮。
如何有利生意,萱娘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