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狗腿子口中,还问出其他知道他手中有珍珠的人。
张顺一一过去,又连杀了两人,顺便领着虾兵去常家逛了逛,留下虾兵的几分踪迹。
常大家中有一妻,还有一儿一女,随着家主身死,这家家产不知该是落到谁人手中。
听说常大妻子向来蛮横、恶毒,是正儿八经的‘贤内助’,出谋划策,兴许会再傍上一个男人罢。
不过这些,都与杀人者无关。
张顺淋着雨,一路狂奔。
“越来越觉得吞下的那颗珠子是龙王的骊珠了,无论是在湖中,还是在雨中,都觉得如鱼得水。”
到了湖岸,跳入水中,抓着虾兵的两根长须,直奔船边。
烟波浩渺的湖面上,波涛澎湃,不见船影。
没有渔夫会在这时节出来,大都会靠着某处荒岛,某处芦苇荡,以免船只倾覆。
虾兵拖着乌篷船,朝湖水深处而去,不必担忧甚么。
回到长待的芦苇荡中,将船系到岸边,张顺缩了搭建的窝棚里,点燃从老丁头船上卸下的炉火,脱掉身上的衣裳,挂在火旁。
虾兵待在窝棚门前,勉强遮挡些风雨。
兴许是今日傍晚时睡过一觉,张顺并无困意,瞪着眼睛,望向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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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湖面风平浪静,旭日初升,朝霞漫天。
昨日雨下得很大,没持续多久,就风停雨歇了。
张顺撑船划到了吉云埠。
昨夜只睡了两个时辰,但今日并不觉疲倦,一大早就到埠口,探探消息。
缴纳了六文的停埠费,拎着装了鱼的竹篓,登上岸边。
还未走几步,就听到了站在泊位渔民的窃窃私语声。
“听说了么,常爷以及手下几个小头目昨夜被人杀了!”
“哪里是被人杀了,听说今个儿天还没亮,常爷一个姘头去埠口寻找官吏,口中大喊着有妖怪杀人!”
“咱们吉云埠归郡城管,埠口小吏已派人向城中禀告,估计城里的捕快也快到了。”
“常大这些年坏事做绝,不知害死了多少条性命,死得好,痛快!”
“那往后……”
“吉云埠不大,是鱼龙帮的地盘,常爷死了,恐怕很快就会有其他人顶上,只希望再来的爷少些孝敬。”
“鱼龙帮的规矩就是十税五,再来的人,能好到哪?”
“……”
张顺听着耳边的议论声,走到鱼市。
鱼市之中,今日没有渔霸的大小头目,只有哄哄闹的渔民,以及卖鱼之人。
今日不用缴纳赋税,精明的渔民宁愿便宜些,也想早日卖掉鱼,便宜个一文两文钱,比于十成抽五的赋税赚的多了去了。
若不趁早卖出,明日指不定就有渔霸过来了。
张顺竹篓中的鱼不多,寻了个空位顿下,不一会儿就卖个干净。
正要起身,于来福过来,擦了擦额头汗水,“在湖上碰到人,说今个埠口出了意外,生意极好,赶忙就划船过来。
顺子,你这空位,恰好让于我。”
张顺帮衬着于来福弄好摊子,两人聊了起来。
于来福喘口气,咂咂嘴,小声道:“一到埠口,就听到了消息。
常爷,果真死了?”
张顺指了指四周,“整个埠口都传遍了,应当做不得假。”
“怎么听说是甚么妖怪所为?
不过这狗娘养的常爷,早该死了。
不知是哪个英雄好汉,若是知道,我非得去拜拜不可,简直是再生父母!”
张顺面容古怪,老子可没你这么一个好大儿。
一名男子走过来问价,于来福道:“先把鱼卖掉,待会去打听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