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曜栋摇摇头,离开了钵兰街。
张美润默默看着凌曜栋远去的背影。
刀疤淇突然在她旁边低声道,“捞女喜欢上一个条子,并不是一件好事,就像我!”
“哪有?”张美润脸一红,否认道。
“不是吧,美润你喜欢上那个家伙?”崔小小在那边跟吹水达父女情深,听到这话,勐然转头过来。
“哪有?你听淇姐乱说!”张美润不承认,转移话题道,“对了,淇姐,你说你喜欢过警察?你以前做什么的?”
刀疤淇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张美润,然后苦笑一声,眼神陷入了回忆,“我以前啊,是坐台的。”
“那些臭男人买钟,随便拿个两三千的钞票,我都不理他们的。”
“为什么你现在这么折福了?”崔小小问。
“舞女爱上警察,不就输给那警察了吗?”刀疤淇自嘲一笑,“刚才踢我的那个男人,就是我以前爱上的警察!”
“他以前是油麻地警署的一个便衣,扫黄的时候遇到了我。”
“那个时候看的斯斯文文的,很有绅士风度。”
“我真傻,竟然就喜欢上他了。给他白嫖,为他花钱!”
“我甚至还想着跟他一起结婚!”
“他每次都说好好好,其实都是在敷衍我!”
刀疤淇拿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
“然后呢?”崔小小和张美润都听得入神了。
“然后……”刀疤淇的眼神一片麻木,“然后有个警司的女儿也喜欢上了他。他就开始疏远了我,很久都不来找我!”
“我发现我怀孕了,我高兴地去找他,结果他跟他新交的女朋友在一起,见到我,一脚就踢我的肚子,就像今天他做的事情一样。”
“然后我流产了!”
“他在女友老爸的帮助下步步高升,从油麻地警署调到旺角,成为了扫黄组的老大,成了一名督察!”
“再然后,我在钵兰街的街头看到他,他就给了我一个酒瓶!从此我就有了一个外号,叫做刀疤淇!”
“人生太痛苦了!所以我成了一名道友!”刀疤淇澹澹地说道,却让崔小小没由来感到一种绝望!
张美润眼神变换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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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这是你们的。”喇叭拿出十五万元,递给眼前的三个身材彪悍,神情桀骜的男子。
“我们拼了命抢来的那么多珠宝,才十五万元?”一个穿深蓝色衣服的男子不满地说道。
“那些珠宝要脱手出去才有钱收!道上规矩,七三分。”喇叭皱眉,说道。
他脾气也不好,要不是上次抢劫金行,被条子干掉了三个得力手下,他也至于找外人帮忙。
“七成也不止这一点啊!”另一个穿着红色背心,显露一身腱子肌肉的男子说道。
“七成是他们的,我们只有三成!”喇叭冷哼一声,道。
“妈的,那不是比抢劫还赚!”深蓝色衣服男子骂骂咧咧。
“你要是有本事赚这个钱,你也可以弄!”喇叭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