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建见到君王后的那一刻,酒已经醒了一半,他慌忙站起身,跪在君王后面前:“孩儿不知母后驾到,还请母后恕罪!”
君王后冷哼一声,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跪在面前的齐王,怒道:“威王宣王,像汝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忙着勤谨治国,就连闵王也不曾如此声色犬马过,汝天天都是这个样子,还能将齐国治理好吗?”
齐王建冷汗直流,一时答不上话,身旁的后胜见状,急忙出来解围:“阿姐息怒!您刚才提到了威王,威王年轻的时候不也声色犬马过?可他照样能称霸诸侯……”
“哦?”君王后怒极反笑:“按照您的意思,大王只要纵情声色犬马,就能成就霸业了?”
后胜吓得慌忙低下头,颤声道:“阿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够了!”君王后指着齐王建大骂道:“我看汝只有威王的声色犬马,却没有他的雄才大略,汝志大才疏终日跟一帮舞女厮混,像汝这个样子,如何能成就威王宣王的霸业?”
齐王建做出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道:“母亲教训的是,今后孩儿再也不敢如此了!还请母亲息怒!”
君王后闻着齐王建身上的酒气,越发恼怒,她抄起齐王案前一只玉质酒杯,一把将它摔得粉碎:“汝让母亲如何不怒!”
后胜看着那个被君王后摔碎的酒杯,心都在滴血,那可是他花了几百金买来的夜光杯,美酒倒入其中会变得更加醇美甘甜,自从自己将那个玉杯进献给齐王后,齐王就对它爱不释手,日日用它饮酒,如今玉杯被摔得粉碎,自己的几百金也打了水漂。
摔完了玉杯,君王后的怒气渐渐平息,她先让跪在地上的齐王起来,齐王刚站起身后胜也想起身,却被君王后狠狠瞪了一眼,无奈之下后胜只好继续跪着。
君王后坐在齐王的王座上,缓声道:“母亲今日来找你,是想告诉你,秦赵两国不日将有一场大战,我齐国当速速征兵精武,以备不测。”
齐王建闻言,忍不住说道:“母亲,秦国和赵国打仗,这干我齐国何事?”
君王后忍住想骂娘的冲动,道:“秦赵两国战端一开,双方必定不死不休,到了那个时候,天下各国没有一个国家可以置身事外,如果我们再不整军备战,难道要等到大祸临头的时候束手就擒嘛?”
后胜看着君王后,小声道:“阿姐,我看不会吧!秦赵两国以前又不是没打过仗,可双方很快就和平了,我想这次只因为一个上党,他们还不至于不死不休吧!”
君王后瞪了一眼,不满的看着后胜“丞相,我只是一个老妇,头发虽然很长,但却并没有什么见识,但是连我都能看得出秦赵双方将有一场大决战,您身为丞相,怎么连这点见识都没有呢?”
“阿姐教训的是!”后胜慌忙低下了头。
君王后又对齐王嘱咐道:“大王,虽然修养生息是先王定下的国策,但古人云天下虽平忘战必危!如今天下各国的局势都波谲云诡,我们必须做好战争的准备,以防万一。”
“孩儿知之矣!”
“嗯!”
君王后起身离去,刚走到大殿,看着地上跪着的舞女乐师,又让她忍不住发起火来:“都是你们这群狐媚惑主的东西带坏了大王,来人将他们都赶出去!”
“唯!”
尽管不忍,但齐王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君王后将那些舞女乐师都赶出了大殿。
君王后走后,后胜才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阿姐吓死我也!”
齐王建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大王何故叹气?”
原本以为齐王建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没成想他却说道:“太可惜了,以后寡人再也不能在宫里饮酒作乐了,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意思呢?”
后胜听罢,嘴角微微一抽,他谄媚的来到齐王健身侧,道:“大王,我们今后表面上不能饮酒作乐,难道不能背着太后偷偷享乐?”
齐王建大喜:“您说的有道理!”
“只是可惜了那个玉杯呀!”齐王建看着地上粉碎的玉杯,一脸心疼。
“大王无妨,区区一个玉杯,臣明日就为您进献一只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