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假刚要道谢,君王后又对他语重心长的叮嘱道:“只是不管此物成与不成,今后你都不可再轻易言死,明白吗?”
感受着君王后温润的手掌抚摸着脸颊,田假的泪水止不住流下,他沉重的点了点头:“母亲放心,孩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君王后掏出手帕帮田假擦了擦眼泪,埋怨道:“你这竖子今年也16岁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爱哭鼻子呢?今后不许哭了听到没有?”
回到自己的府邸,田假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他虽然未及加冠,但因为君王后的偏爱早已有了自己的府邸。
站在府门前,看着自己气派的府邸,田假的精神突然有些恍惚,朱漆的大门上沾满了鲜血,地上横七竖八倒满了尸体,一个奴仆踉跄的从府中逃出,身后一个秦兵一刀斩下了他的头颅,那颗头颅顺着地面一直滚到田假面前,田假清楚的看到,那人竟还睁着眼睛,显然是死不瞑目。
“公子,您怎么了?”府邸里一个老者出来迎接田假,见他站在自己的府邸前失神,于是小心地叫了一声。
“啊!”田假瞬间从梦中惊醒,面前的地上哪还有什么头颅?自己的府邸仍旧是那样气派庄严,仿佛一切都没发生。
“难道多年以后秦军打进临淄,会杀光我的家人?屠戮我的府邸?”田假嘟囔着,额头上不自觉的冒出一串冷汗想。身侧的老者小心的问道:“公子,您身体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臣去给您找个医官来看看?”
“不用!”田假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对老者吩咐道:“集福,我已经说服了母后,她会给我们提供源源不断的金钱,和一切支持!今后我们造纸再也不会有阻力了!”
“真的吗?公子!”集福激动的看着田假,道:“公子,墨家的人已经造出了一批纸,只是由于缺乏几种原料,这才没有成功,如今有了太后的支持,那一切就都不成问题了!”
田假拍了拍集福的肩膀,小声的问道:“我吩咐墨家做的石磨和曲辕犁成功了吗?”
集福知道事关重大,环顾四周没有别人,这才小声的回道:“石磨的样品已经做出来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实践,至于那个曲辕犁,由于缺乏经费,所以制造的进度很慢!”
田假点了点头,安慰道:“集福,我知道您和墨家的那些人这阵子都很辛苦,但如今我们已经不缺经费了,请您催促墨家的人,要他们赶快把这三样东西都造好!”
“啊?”集福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可是公子,太后给您的钱不是用来造纸的吗?”
田假“切”了一声,道:“我们只要把钱取出来,母亲怎么会知道我们把钱用到了哪儿?到时候我们做个花帐,任母亲再精明也查不出来!”
另一头,君王后的寝宫。
“明月,我料定假儿那竖子肯定会借着造纸的名头做花帐哄骗我这个老妇,你去告诉少府,让他盯得紧点!”
“唯!”
“等等!”明月刚要去传旨,君王后又对她吩咐道:“若是少府发现那小子做花帐贪墨银钱,暂时不必惊动他,只记下来便可,朕自有处置!”
“唯!”
假公子自以为一切做的天衣无缝,殊不知君王后早已在暗中掌握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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