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夫人笑容慈祥,走过去拉云川皓的手,把他带到刘夫人的面前,“是啊,云公子可别再谦虚了。”
晏荣蹙眉,这严夫人想要干嘛?
燕橪顿时觉着有趣,看戏模样,侧头在晏荣耳畔低语,“云公子文采真的如严夫人说得那般出尘若华?”
“她在报复。”晏荣缓缓吐出几个字。
云川皓也读了几年书,虽不似晏荣那般出彩,作诗方面还是可以撑得住的。
他四处观望,见到一个乞丐正在乞讨,还是个幼童,他眸子低沉下来,闭眼道,“襁负且乞丐,冻馁复险艰。”
众人听完都是一惊,这诗词也太有煞风景了吧?
刘夫人神色一顿,蹙了蹙眉稍,随即展笑美颜,问道,“云公子为何作此诗句?”
云川皓挠挠头,稽首憨笑道,“刘夫人见笑了,小生仅是有感而发。”
这一副谦谦公子的作态惹得严夫人十分不快。
不是说云川皓这厮不思进取,考不上贡士,又顽劣不堪吗?
这情报有假啊。
她微微笑,夸赞道,“刘夫人您瞧,这孩子就是谦虚。”
刘夫人很是满意,转头问,“还有哪位才子要继续上台?”
有许多学子纷纷上台献诗,但最后刘夫人都不满意,反而觉得云川皓那句‘襁负且乞丐,冻馁复险艰。’很是吸引她。
遣散人群后,刘夫人叫住他们一群人,问了云川皓为何作出这诗?
云川皓道,“回刘夫人,小生适才瞧见一孩童在大街上乞讨,只那一瞬,小生便觉得世道有些不公,为何有钱人宁愿喝花酒却不愿给乞丐点钱,又在思索,为何乞丐因何穷?”
云川皓说的义愤填膺,只一眼便能想得如此透彻,让众人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他这番话不但赢得了刘夫人的欣赏,更引得众人的好感。
“云公子志向远大,倒是令本夫人佩服。”刘夫人笑容可掬,“今日的文墨作诗会云公子博得头筹,本夫人说话算话,许你一个愿望并且奉上黄金百两。”
云川皓连忙摆摆手,道,“刘夫人,这礼太厚重了,小生实属愧不敢收。”
刘夫人变了脸色,道,“这是瞧不起本夫人的赏赐?”
“不不不。”云川皓笑了笑。
“夫人,不如将百两...黄金办个施...粥棚,为那些...吃不起东西的百姓...施粥。”晏荣突然开口。
她这话一出,顿时吸引了刘夫人的注视。
“这位公子是?”刘夫人望着晏荣的面貌,心道这公子生得真是俊俏。
“回夫人,小生...晏荣。”晏荣不卑不亢,淡定自若。
刘夫人一听,慈爱地笑笑,“好名字啊,哈哈,那便听这位公子的话,办个施粥棚。”
又想起还有个愿望,她转身问云川皓,“云公子有何愿望呀?”
“夫人,小生暂无愿望,多谢夫人好意。”
“那不如等云公子想好了,来宰相府寻本夫人吧。”刘夫人将一只玉戒指放在云川皓手心上,云川皓还想推脱,晏荣劝道,“表兄...你收下吧,夫人...也是一片好心。”
刘夫人走后,燕橪凑过来问,“晏荣啊,你可知宰相是什么官职吗?”
“您堂堂...王爷不知...道吗?”晏荣直接怼过去。
燕橪哪能是不知道,就是想找个理由跟晏荣多聊聊天。
燕明珠那双水盈盈的桃花眼死死地盯着燕橪,燕橪只好走远点,这是姑姑,得罪不起。
“公主,该回宫了。”要不是谢盛突然开口,谁都没在感觉还有个人存在。
“谢盛,本公主自个回去,你护送晏郎回去吧。”说罢,又凑到谢盛耳根旁狠狠道,“给本公主盯着那个荣安王,不许他靠近本公主的晏郎。”
谢盛知道燕明珠用意,点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