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世霖几欲作呕,双手双脚都被绑了个结实,只能不断扭动。
这般作为让陈显更加兴起,淫笑着。
就在此时屋门又被叩开,管家再次入内,呼道:
“小侯爷不好了,快逃,快逃吧,让侯爷携家眷逃去边关。”
陈显以为这老东西脑子不好了,一再扰了他的兴致,气极怒骂道:
“狗奴才,你忘了小爷的规矩了?滚出去!”
那掌柜的痛哭道:
“小侯爷,贾蓉打来了,我命家丁死命周旋争取一时半刻,小侯爷快随老奴从暗道逃吧。”
此言一如晴天霹雳敲打在陈显的脑壳上。
陈显想不通,他贾蓉安敢如此,天子脚下无王法?
来不及重新着衣,系了腰间系带,匆匆与管家出门。
刚一开门,入眼便是陈显最不想看到的一张脸。
贾蓉微笑着道:
“巧了陈世子,怎这般着急,欲往何处去?来此本欲与陈兄喝酒叙旧,可谁知陈兄家养的狗还是如此这般不识抬举,再次管教一二陈兄不会怪罪于我吧。”
陈显在心底已经问候了贾蓉祖宗十八代一个来回,大骂道:
“囚攮的小畜生,你敢杀我?今日你无故行凶,必让家父在御前参你一本,治你恣意行凶之大罪。”
贾蓉看这没脑子的还未察觉事情有多严重,便没了和智障打趣的兴致。
“杀你?不该我动手,自有人来杀。”
挥挥手,余下的亲卫便入内将陈显并管家绑了起来。
许英在房内四处搜查了番,掀开床上帷帐,便看到一个白花花的屁股,赞道:
“呦,好标致的小娘子,这般白净细嫩,快谢谢蓉哥儿吧,晚来一步你这贞洁可就没了。”
听闻床上还有一女子,贾蓉怕许英手脚不干净,便让他先下去。
“怎得蓉哥儿,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可连教坊司都没去过。”
许英虽不满还是退了出来。
贾蓉一行人也没女眷,便让虎子给床上那人解开绳索,取出口衔之物。
穿戴整齐后却是一哥儿随虎子从里间走出,许英惊的长大了嘴,贾蓉只觉好笑。
祝世霖双膝跪地,行大礼,
“多谢大人活命之恩。”
贾蓉忙伸手将其搀扶起来,救这个小哥也不是他的本意,凑巧罢了。
此刻祝世霖有些理解为何话本有那么多英雄救美之后,美人要以身相许了。
曾经他只以为如此之蠢,今日他却有此冲动。
不过他是男儿身,不能以身相许,以后追随这个大人便是了。
又有亲卫来报,“贾公子,我等在仓房内发现一干人等,据他们所言,并不是风云帮之人,而是被抓来的,如何处置?”
还未等贾蓉开口,祝世霖又倒头拜下,
“大人,这干人应是我的亲眷,由小人连累,被抓来此处,恳请大人能放了他们,小人愿为大人做牛作马以报今日大恩。”
贾蓉见他态度诚恳,颔首道:
“既是无关之人便就放了,做牛作马严重了些,此番救你并未我本意,碰巧而已,不必如此……”
飞云山庄如此大的变故早已惊动了兵马司,从里间逃出来的人形容极为夸大。
言道,里间两伙人持刀血拼,血流漂橹,无辜之人受牵连者不知几何。
南城兵马司指挥使急忙派人前去围了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