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那儿已经凉透得不能再凉的儿子,司马衷双眼通红得吓人,双拳紧紧地握着,指甲早已刺破了手心,鲜血丝丝流了出来,心中感到无比的悲伤,以及还有着浓浓的愤怒。
这可是他唯一的子嗣啊!
目光落在了一旁脸色发白的聂小云身上,司马衷心中压制着滔滔的怒火:“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谁杀了安儿!”
聂小云娇躯一颤,下意识地想撒一些谎,但在司马衷的目光之下,不由得颤颤巍巍地把昨晚的事情给一一道了出来。
司马衷眼中闪过狠厉来,问道:“可看清楚那人的样子?”
聂小云道:“老爷,妾身没有看清楚那人的样子,只是看到眼前闪过一道黑影,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查!给本官狠狠地查!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给本官把杀害安儿的凶手给找出来了!”
司马衷咆哮的声音在司马府响彻了起来,让司马府一众的下人吓得瑟瑟发抖。
一阵的发怒之后,司马衷的目光再次落在了聂小云的身上:“你昨晚为何会出现在安儿的房间?”
聂小云脸色又白上一分,不知道要如何辩解。
“哼!”
司马衷重重地哼一声,深夜孤男寡女在同一间房,不用多想就知道是什么龌龊之事。
“来人!把这荡妇给本官拖下去以乱棍打死!”
“老爷!饶命啊!饶命啊!”
聂小云大声喊着求饶,俏脸上满是恐惧。
司马衷不为所动,继续让那两名护院把其拖下去。
眼看自家老爷就要从视野里消失,聂小云终于是想起了一件事情来,挣扎之间连忙朝着司马衷大声喊道:“老爷,妾身有身孕了!有身孕了!”
“停!”
司马衷立马叫停了那两名护院,让那两名护院把聂小云重新带到了他的面前。
“你说你有身孕了?”
司马衷目光灼灼地盯着聂小云看。
聂小云害怕地缩了缩身子,低着头小声道:“老爷,妾身已经一个月左右没有来天葵了。”
司马衷偏过头,对着管家吩咐道:“去,找一名郎中来。”
差不多两刻钟之中,在管家的带领之下,一名老郎中出现在了司马衷的眼前。
司马衷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让老郎中给聂小云把脉。
“如何?”
看到老郎中收回了手,司马衷问道。
“恭喜老爷了,虽然夫人的脉象现在还很弱,但这的确是喜脉。”老郎中朝着司马衷恭喜道。
司马衷摆了摆手,让管家给了老郎中几两银子将其打发走。
聂小云内心长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她的性命十有八九是得以保住了。
司马衷看向她,问道:“这是谁的孩子?”
聂小云不敢看向司马衷,但又不能不回答,只得硬着头皮小声道:“妾身也不知道是老爷的还是安儿的......”
在那一段时间,司马衷父子都与她欢好过,她也不确定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哼!”
司马衷又是重重地哼了一声,让聂小云的身躯又是颤抖了几分。
“今日的事情不许多嚼一个字,否则别怪本官不客气!”
司马衷对着府中的下人警告。
说实话,对于此,司马衷内心或多或少是舒了一口气的,因为无论这荡妇肚子的孩子是谁的,但都是司马家的种,也就是说他们司马家还没有绝后。
不过,据司马衷自己的猜测,这十有八九是他那逆子的。
之前的几年他也曾想多要一个孩子,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他的妻妾的肚子都没有任何的反应,那时候他就知道他那里是能用,但或许已经缺失了某些功能。
......
皇宫,金銮殿。
早朝,依旧如同往日那般进行着。
大华的皇帝永兴帝坐上龙椅,威严的目光扫视着下方的众朝臣。
目光扫到某一个位置上之时,不由停顿了下来,因为那本该站着人的位置此时却是处于无人的状态。
永兴帝眉头一皱,稍稍一想,就知道是缺少了何人,便朝着礼部尚书杨荣问道:“杨爱卿,刑部郎中司马衷今日为何不见上朝?”
礼部尚书杨荣也不知道啊,但面对陛下的询问不得不回答,只得是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心中不禁埋怨司马衷,遇到什么急事的话,不求你亲自提前前来说一声,但起码派个人来说明情况吧?
“陛下!”
礼部尚书杨荣对着永兴帝行了一个礼,躬身道:“微臣也不知道郎中司马衷今日为何不见前来上早朝,郎中司马衷在平时都是很准时的,想来或许是遇到了什么急事。”
“哼!”
永兴帝轻哼了一声,显然对于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去!看一下是什么缘由。”永兴帝对一旁的大太监徐莲吩咐道。
“是!陛下!”
大太监徐莲退出了金銮殿。
继而,永兴帝看向下方的众朝臣:“好了,今日的早朝正式开始,众爱卿可有何事要上奏?”
于是,早已经准备好说辞的朝臣陆续出列。
只是......
没一会儿的功夫,却是发现大太监徐莲回来,这恐怕都还没有过去一刻钟吧?
在众朝臣困惑的目光之下,大太监徐莲来到了永兴帝地面前,恭敬地道:“陛下,司马大人此时已在金銮殿外候着。”
原来,方才大太监徐莲正要出宫前去司马衷之府探查情况的时候,刚好是撞见了进宫的司马衷,于是,便原路返回了。
永兴帝道:“宣其进来。”
“宣司马大人进殿!”
大太监尖细的声音在金銮殿响了起来。
......
“陛下!请您为微臣做主啊!”
刚一进入金銮殿,司马衷直接朝龙椅上的永兴帝重重地跪了下来,然后重重地磕头,声音之中充满了悲伤,让人闻之不禁有所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