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阿姨,你大叫可没用呢!傻柱叔不会开门的。”又一次学蛙跳蹦上了游廊的小槐花突然喊道:“昨天我哥哥的新鞋可给你家大门踢坏了呢!傻柱叔还是不肯给哥哥开门。槐花还想要傻柱叔赔哥哥的新衣裳,姐姐的新鞋,槐花的新鞋。他都不赔给我们......”小槐花一脸委屈,刹那间大眼睛里泪水开始翻滚。
何雨水有些听不懂她说的话,只好看着她,没有出声。
小槐花看着何雨水盯着自己看,小脑袋瓜突然灵光一闪,疾步跑了木门边,娇声道:“雨水阿姨,槐花来帮你踢你家大门好不好?你家大门踢坏了槐花的鞋子,傻柱叔要是不给赔,雨水阿姨你就赔给槐花新鞋。槐花可想要新鞋啦!哥哥有,槐花和姐姐可都没有呢......”她开心地抡起小短腿,学着她哥哥的架势,向木门猛地踹去。
“嘭”一声,木门发出闷响,小槐花左腿站立不稳,反弹力让她仰面摔倒,后脑勺“铛”一声,砸在走廊的青砖上。
小槐花躺在地上,泪水泉涌,扯着嗓子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哭声,立即惊动了歪在床上、闭目养神的企鹅老太和那些特别耳尖的住户。
何雨水完全懵了,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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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回到大院门口,脸上泪痕斑斓,一副可怜到极点的模样。
可惜三大爷已经不在院门外,看不见她这副狼狈可怜的样子。
胡同里街灯昏暗,大院门口看不见住户行人的身影,有种说不出的凄凉味道,这令秦淮茹倍添感伤,眼泪止不住地簌簌流下。
四合院内突然传来喧闹哭喊声,秦淮茹一听不由心中“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袭上心头。
她再也顾不得扮柔弱、装可怜,立即迈开矫健如风的步伐飞一般地向院内跑去。
才跑进二道门,借着清明的月色,秦淮茹就看见老何家抄手游廊下面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一群人,或坐或站,在那喧哗吵闹,‘怎么还在中院开上了全院大会,这又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秦淮茹中心栗六,再次撒腿一口气跑到了中院里。脸上泪痕还未来不及擦拭,她挤开人群,就拾步走上台阶。
凑上前去,她一眼就看见了头发散乱、衣衫不整,一脸呆滞,眼睛如死鱼、行为动作像木偶一般的何雨水。
她婆婆企鹅老太也不顾地面青砖寒凉,瘫坐在台明上,臃肿的身躯为了追求舒适还半倚着台阶旁的前檐柱,在那大哭大闹。
棒梗和小当俩兄妹激动地浑身发抖,俩人前跳后蹿绕着何雨水踢打,而小槐花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槐花!”秦淮茹心揪了起来,她失声痛哭,纵身上前,蹲下身准备一把抱起小槐花。
“秦姐,你可算回来了!”何雨水的眼睛突然有了神采,她拨开棒梗和小当,一个箭步急匆匆地冲到秦淮茹身边。
“秦姐.....”何雨水一脸的委屈,眼泪都要掉了下来,她刚准备热烈倾诉。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响起,“你将槐花怎么了?”秦淮茹猛地蹿起身,盯着何雨水的目光像母狼一样明亮凶狠。
何雨水又懵圈了,她看着秦淮茹摄人的目光,心中陡然感到害怕,不由自主地接连后退好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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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再次蹲下身,一把将小槐花紧抱在怀里,用颤抖的手指去轻探她的鼻息,‘气息完全正常?’
“妈妈!”小槐花眼睛睁开一条缝,在她耳边低声道:“奶奶说槐花死了,雨水阿姨要赔新鞋、新衣服、大白兔奶糖、大鸡腿......,好多好多东西给我们呢!”
“槐花现在死了!”说完她狡黠地眨眨眼睛,然后又闭上。
“啊!”秦淮茹蹲在那里,一脸发懵,母狼般的凶狠瞬间没了,代之以一副心酸落泪,孤苦无助的样子。
这时棒梗和小当十分贴心地跑到她身边,一个抱着她的左膀,一个抱着她的右臂。俩人还不停地扯着嗓子哭喊道:“槐花!槐花!槐花你不要死!槐花哥哥好想你......”
“何雨水!你这个不得好死的小蹄子!你口含盐金枣!你鼻插狗尾巴草!你眼睛象灯泡!你鼻涕象泡尿......槐花!我可怜的槐花啊!我的小宝贝啊!......”企鹅老太头发蓬乱,臀部在地上乱扭,一边放声嚎哭,一边恶毒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