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没有弄明白曾祖话中之意,正要发问,赶马车的赵玉璞说道:“老人家,马跑得快了点,赶过了宿头,您看前面有处灯光好像是户人家,咱在此借宿一晚可好?。”
曾祖表示赞同,马车也随即慢了下来。
我掀起了车帘一角,看到马车已来到了一个宅院门前,大门上一边高挂一个灯笼,灯笼上分别书着“卞府”两个大字。大门前被这两只轻轻晃动着的灯笼照的影影绰绰,朦朦胧胧。
单凭这栋宅子三间兽头大门,和门两旁的硕大的石狮便知道这是一户殷实人家。
赵玉璞刚把马车停在这家的大门前,我便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伸腰踢腿活动着筋骨。这时赵玉璞则把马栓到了大门旁边的拴马桩上,便去敲门。
赵玉璞敲了片刻,大门内没有回应。
他正想去解缰绳,另投去处,只见西墙角处的一个角门被打开。门里面走出一个小衣襟短打扮的壮年汉子,他边往大门这边走,边大声问道:“请问,您是走亲还是问路?”
赵玉璞看到那人,双手离开了拴马桩,紧抢几步迎了上去。
赵玉璞对那人躬身施礼,说明来意。那人面露为难之色,说道:“客官稍后,小的请示老爷再行答复。”说完又从那个角门匆匆走回府里。
我趁他们两人说话的档口,环视了周围一眼,发现这户人家左右没有邻里独居于此,并且远离官道。
心想:真不知道这位赶车大伯是怎样把马车赶下官道,又怎样找来这个偏辟的地方来借宿的。难不成是凭这两只“阴死阳活”、“半明不暗”的灯笼?
我正胡思乱想,只听“吱呀呀”一阵门轴的声响,两扇枣红色兽头大门被两个奴才打开。
适才从角门出来的汉子对赵玉璞说道:“老哥,俺家老爷吩咐,尽量让俺给您行方便。”说着,他接过赵玉璞手中的缰绳,牵着马往大门里走来。
我也在马车的后面紧跟着进了宅院。
这家主人果然好客,奴才们卸套喂吗,安排饭菜,打理房间,样样做得细致周全。我们被安排在了厢房里休息。
洗漱已毕,我没有困意,又想起了之前在马车上没来得及问曾祖的问题。我看曾祖也无睡意,便蹭到曾祖怀里问道:“老爷爷,您说就那一个梦,‘尊神’咋就教给我那么多法力?我怎么没有感到异样?那些法力又在哪里?”
曾祖满面慈祥,面带微笑道:“鸿儿,既然你有了这段奇缘,我就要让你知道如何运用‘尊神’赋予你的这些法力,以及使用这些法力时必须遵守的戒律。”
我大瞪着眼睛看着曾祖,满脸严肃,紧闭起小嘴,微簇起双眉,两只小拳头紧紧地攥着,狠劲的点着头,同时用鼻子“嗯!”声应道。
我对曾祖是无条件信任和敬仰的,所以我仍然拿出我认为最能表示认真和决心的动作回应曾祖。
曾祖扔像以往一样,用指头在我的鼻梁上轻轻地刮了一下,心慰的说道:“鸿儿,老爷爷曾经给你说过太乙救苦天尊不但普度亡者,更能救护生者,可谓恩泽众生。他为了更广泛更及时的为众生解厄降福,随化出‘十方救苦天尊’布于十方,此事老爷爷还未给你说过,今天是到了说与你听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