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府占地百亩,其间布局宛若一座小城池,
日暮西山,巷道之间,
“等等!”
还没等陈恒出声,剧烈的颠簸就引起腹部一阵反胃,冰寒蔓延全身,很快便让陈恒感到晕眩麻木。
宁兴离眨眼间翻过两道屋檐,才后知后觉停下,
她放下肩上的陈恒,
“怎么了。”
陈恒侧躺到地上,双手环抱着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这个白痴女人,出手真是没轻没重。
好一会,他才缓过来,瞪了宁兴离一眼,
“你别碰我腹部,然后动作稍微轻一些,我的身体现在很虚弱。”
宁兴离看了他一眼,嘴唇嗫嚅了几下,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陈恒看懂了她的眼神,这女人在嫌弃自己身娇体弱!
没等他再说什么,宁兴离走上前俯下身子从腿窝处直接勾起他的身体,
将其整个横抱起来,
“你揽住我的脖子,别掉了。”
陈恒有些尴尬,他好像还是第一次被女生公主抱,
嘶......
又好像不是第一次?
算了,轮回太多,都记不清了。
“接着向北翻过去,看见安源湖后,再向东......”
在陈恒的带路下,两人直直奔向于淑均的住所,期间宁兴离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
最终,
北院里,宁兴离悄无声息落到一处丛林后方,
更前方一处墙壁后,便是于淑均的房间。
陈恒窝在她怀里,轻声问道,
“怎么了?”
“有人,是于淑均。”
“她手上有蛊虫么?”
听到陈恒的问题,宁兴离忍不住低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流露出看白痴的意思,
反问的意味很明显,‘你觉得我能看透这面墙壁么?’
陈恒嘴唇嗫嚅了几下,最终还是没选择在这种场合辩驳。
······
房间内,昏黄的夕阳通过打开的窗户照进,
于淑均手中拿着一个花纹繁杂的蓝底圆形铜盒,方圆三寸左右,
她看着手中铜盒,深吸口气。
这蛊虫是她从南疆花费上万两银子,并且用父亲州牧的关系才求来的。
按那蛊婆的说辞,福王世子已经被忌南会请来的南疆魂降破了先天魂火,
再用蛊虫,事半功倍!
对了,忘记拿谢问的头发了。
在她离开片刻后,一道人影从窗户翻了进来,
正是宁兴离跟陈恒,
陈恒看见桌上的花纹繁杂的铁盒,瞳孔微亮,
“就是这个!”
连忙用特地带来的布袋将铁盒收进,
“走!”
两人身影再度悄无声息的翻越......
于淑均推开门,手中拿着一缕扎起来的黑发,
猛然发现,桌上的蛊虫不见了踪影!!
她冲上前慌忙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又返身回到院落中,
“还春!还春!还——”
寂静的房屋内响起于淑均失去镇定的呼喊声,又戛然而止,
再度响起的依旧是她的声音,却带上了几分故作柔态的谄媚,
“王爷,您怎么来了。”
“拖走!”
“是!”
“王爷!发生什么事了!王爷!”
······
窗外灯火渐起,孤月缓现,
陈恒躺在床上,眉头紧蹙,
刚才他拿到蛊虫后,还让宁兴离带自己去了一处地方,
那里放着于淑均跟那个礼部侍郎通奸的证据,
是一封书信。
按理来说,这个时间点,那个书信应该放在那里的,
前面百世都是这样,
可是,这一次没有?
这一世,有了变数,
可是,唯一由自己造成的变数,只有眼前的宁兴离,
陈恒支起身子,宁兴离依旧闭眼盘坐在一旁的木椅上修行着,
“喂,你昨夜有没有背着我偷跑出去?”
宁兴离睁开眼,
“如果我能偷跑出去,这会我就不会在这里跟你说话了。”
陈恒想了想,
也是,以福王府的法阵,如果没有自己的血脉,宁兴离压根走不掉。
那,能是什么原因?
突然,门外传来声响,
“世子殿下,三德子求见。”
三德子是福王府仆人,也是谢问的心腹狗腿之一,
“让他进来。”
“是!”
一个穿着褐色王府布衣的大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