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德尔挠挠自己的头,“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但我更喜欢把这种无奈之举称作——【人事上的应收账款】尚未结清。”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人总是要往前看的嘛。”亨德尔赶紧趁机转移了话题
“为了重振我们酒馆的雄风,那我们先给它起个名字吧。”
“原来名字都没有的嘛?”
“是为了等你来之后,我们商量着定一个响亮的名字。”
元森雪平说,“好,我先来。”
“不如就叫……圣光大教堂。”
“到底是有什么大病的酒馆才会取这样的名字啊……”亨德尔扯了扯嘴角。
“好的,您这边的建议我方已经收到。我会在七个工作日内对您进行反馈,请您注意查收邮件……”亨德尔流利的说出这一大段话。
“你在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你的意见不予采纳,但出于礼貌我就不直接说了。”
“好,我决定了。”亨德尔看向元森雪平。
此时,稀稀落落的客人已经开始走向各家酒馆。
“蔚蓝海洋……这算什么名字啊。”
元森雪平为亨德尔扶着梯子,嘴里还不停地抱怨道。
亨德尔用钉子将牌匾挂到门前:“你回去好好想一下,就知道这个名字的寓意多么美好了。”
元森雪平撇了撇嘴。
……
“小西华(亨德尔东瀛名字的昵称),你在做什么?”
一个皮肤淡黑的少女不知从何时开始站在两人身旁张望着,举手投足之间展现出渔家儿女的大方与淳朴。
她头戴掐细银簪,身着梅青色缎花旗袍,布料紧紧地包裹着她躯体明朗的峰峦和幽暗的下陷。
这样东方式的穿着却配上了一双高帮皮靴,走路时发出蹬蹬蹬的声响。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种混搭的风格也别具一种异域的情调。
“在给酒馆挂上牌匾。”亨德尔看也不看,回答道,“说起来你们两个还不认识吧,现在没有生意,抓紧时间套套近乎吧。”
“我是尤莉。”少女笑得很明媚,先向元森雪平伸出手,“你是新来的看板娘么?还是说你会成为老板娘?”
“绝对不是!”
“开个玩笑,别这么大反应啦。”尤莉将一个纸袋递给元森雪平,“小西华已经提前向我介绍过你啦,这是制服。”
“我带你去换衣服吧。”尤莉拉起元森雪平的手,径直向后台走去。
……
“这个开叉会不会有点太大了?”
“习惯就好了。你皮肤这么白,很合适诶。”
“哈哈哈你好会说!”
亨德尔听着后台的对话,一边反复擦洗着许久未使用的玻璃杯,一边思考起人生。
女人间的距离感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啊。
“话说起来,你给我们酒店起了个什么名字啊?”尤莉的声音从后台遥遥传来。
“蔚蓝海洋。”亨德尔继续擦着杯子。
“是吧?圣光大教堂多好,他就会取一些奇怪的名字!明明海是梅青色的。”
“我觉得并不奇怪呢,”,尤莉笑着说,她凝视着元森雪平的眼睛。
“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就明白了。”尤莉说道。
“哦,欢迎光临。”亨德尔站在吧台之后,对,今晚的第一个客人露出笑容。
静谧的夜色已从海平面上升起来,完全遮蔽了苍白的天空。
三三两两的客人开始走了进来。重新营业的第一天,算是有了个好的开头。
亨德尔不时看向元森雪平,她正手忙脚乱地接待客人。这个新的看板娘还不适应旗袍制服,总是别扭地用手遮掩着旗袍高开叉处露出的白皙肌肤。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大主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虽然愿望还没能实现,但是,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至少一切都在好起来。
今天很可能会赚到钱,所以今天值得高兴。
至于明天可能的亏损,就交给明天去烦恼吧。
深夜酒馆,开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