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都是二叔我替你找来的族人们!自此之后,荣哥儿你就有了我扬州雍氏的照顾,再也不是孤身一人……”
“扬州?雍氏?呵呵!”
雍博荣发出嘲弄的笑声,然后不屑地道:
“若是我没记错的,扬州此前只有我雍家,没有什么雍氏!”
“还有,既然出了五服,族谱分列,就别攀亲戚了。也不知谁给你们的痴心妄想,还想玩鸠占鹊巢的路子,当真以为我是三岁孩童,可以随意哄骗吗?”
雍桂福闻言,顿时神色大变,捂着抽疼的伤口,脸色难看地道:
“荣哥儿年纪尚小,不知有族人帮衬的好处,反倒是信了手下刁奴的挑唆……”
话音未落,王不二、贝永康,便已经走下马车。
贝永康翻开手中的账册,沉声道:
“天庆十一年九月,雍桂福闯入扬州甲戌字店铺,欲强行接管生意。未得逞后,打砸店铺,造成金银损失合计七百三十二两白银。”
“天庆十二年一月,雍桂福伪造雍家印信,前往海陵乙字盐场,哄骗上好精制雪盐一千八百石,合计三千两白银。”
“天庆十二年二月,于海陵甲字盐场故技重施,被识破后,勾结匪类打砸盐场,致损失三万两白银……”
原本还有些不知所措的雍桂福,此时勐地反驳道:
“什么玩意?你盐场那么多盐丁,我哪里敢去打砸闹事?怎么就造成了三万两的损失了!”
贝永康眼睛一撇,冷声道:
“因为你闹事,导致当时盐场里的数千石雪花精盐被毁,损失定三万两,已经是少爷开恩了!”
念到这里,雍博荣也觉得差不多够了,沉声道:
“按大梁律,盗窃、劫掠白银十两以上者,流放北地。盗窃、劫掠百两以上者,判绞!”
他又指了指雍桂福身后,那拦在官道上不让雍博荣离开的众人,声音越发冷冽。
“聚集匪类,隔绝官道,劫掠过往者,斩!全家尽没!”
听到这里,雍桂福抬头对上了雍博荣那冰冷无情的眼神,浑身下意识地一颤,有些不敢置信地道:
“荣哥儿,别、别开玩笑!我是你族叔,你不能杀我……”
雍博荣微微昂头,俯视雍桂福,语气澹澹,尽显冷漠。
“你也配姓雍?”
声音之中显露的澹漠杀意,让雍桂福心中凉透。
再次抬头,便见手握鬼头大刀的王不二,露着暴戾残酷的笑容,快步朝他走来。
“不,雍少爷,您不能杀我!我、我,身后可是扬州府尊大人……”
话音未落,只见刀光一闪,雍桂福只觉自己头颅一轻,直接飞起。
视线的最后,他只看到自己那无头尸身,无力地倒在地上。
一金、一赤两道光芒,径直遁入雍博荣的身躯之中。
斩杀大恶之人,功德+1】
杀戮同姓之人,你的恶名在整个江南流传,恶名+50】
四周沉默了片刻之后,原本还满心贪欲的人们,此时陡然发出了一声惊呼!
“啊!”
“杀人了,快跑啊!”
在血淋淋的威慑之下,这些被贪心蒙蔽之人,终于清醒了过来,身形仓皇,四散而逃。
雍博荣厌恶地看了他们一眼,冷声道:
“派人,将这些东西,‘好好礼送’出扬州地界!”
听着雍博荣特意加强语气的词句,贝永康当即躬身行礼,应道:
“是!”
雍博荣眼神一撇,看向远处的扬州城,继续道:
“还有那个扬州知府,小山羊胡子,当真不知道这扬州府是盐商家族的扬州?窥觊我雍家家业,那就是犯了盐商们的规矩,惹了众怒!”
利用同族同姓之人,去侵吞他人家业,这样的恶心手段,可以运用到任何一家盐商身上,鬼知道他下一个出手的对象是谁?
用一位被当众斩杀的扬州知府,来警告后来扬州为官者,这扬州到底是谁的天下!
整个扬州的盐商们,不仅都会帮着杀人的雍博荣遮掩,甚至还得感谢他呢!
“不二你今晚辛苦一趟,亲自去送那个小山羊胡子一遭!”
早就想如此快刀斩乱麻的王不二,此时简直兴奋地不行,当即狞笑道:
“哪里需要等晚上?不二现在就去扬州府衙!”
说罢,王不二当即提着还带血的鬼头大刀,朝扬州城快步而去。
约莫半个时辰的功夫,又分别有一道金光,一道白光、一道赤光,齐齐遁入雍博荣的身躯之内。
斩杀贪官污吏,功德+30】
斩杀贪官污吏,为扬州百姓所称颂,善缘+30】
刺杀朝廷命官,您的恶名在江南官场中隐隐流传,恶名+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