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的陈怡一听见谢隐提起自己的名字,心脏都要跳出来。
“不错,我和师妹一见如故,经常在修行上互帮互助,是极其要好的朋友。”
王天龄这个时候还在以为是魏丽娘疏通了谢隐的关系,所以他大方的承认了自己和陈怡的关系,但谨慎的他还是留了一个心眼,没有完全把话说死。
帐内的陈怡却听得很是感动,觉得王师兄这是顾虑自己的名声。
“这么说你也是她的同党咯?”
谢隐声调突然转冷。
“什么同党?”
王天龄也是懵逼了,不应该是说大家都是自己人,然后将他无罪释放么?
“当然是细作同党啊,你不知道陈怡母女乃是其他门派潜入我齐云派的细作吗?”
“细作?”
王天龄彻底傻眼了:“阿怡怎么可能是细作呢?少主,这一定是误会。”
“误会?”
王天龄连连点头道:“我和阿怡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以她的为人决不可能当细作,还请少主明鉴。”
他还想靠着魏丽娘和谢隐的关系拯救自己,如何能让这最后一根稻草也失去了呢,所以他极为为其申辩。
陈怡在榻上听得极为感动:“王师兄果然没有令我失望。”
谢隐看着陈怡的表情也是笑了,看来她还没见识过人心险恶啊:“哼,我让你来不是让你告诉我她们是不是细作,她们的身份已经确凿无疑,本想让你揭发她们好将功赎罪,没想到你也是她们的同党。”
“既然如此,那我就将你们一起治罪。”
王天龄听了前半部分心都凉了,若她们母女真被认定为细作,不但他的事情解决不了,他还可能受到牵连罪加一等,但后半部分的话却令他眼睛一亮:“请等等,少主!”
他濒临灭亡前抓住一道曙光,如何不激动:“她们确实是细作,小人刚刚是猪油蒙了心,没有领悟到少主对小人的一番好意,但小人决不是她们的同党,小人愿意将功赎罪!”
“真的吗?”
谢隐笑吟吟道:“我听说你和陈怡关系密切,真的愿意大义灭亲么?”
“万分愿意,小人接近这细作不过是被她的外表所迷惑,不过此人空有其表,小人从未对她动过真心,还请少主放心,比起美色,小人更加心系门派。”
陈怡都傻眼了,她没想到一直正义凛然,受到她无比尊崇的王师兄竟然会说出这种无耻的话。
自己都为他做出了这么大牺牲了,没想到他竟然在关键时刻如此对待自己···
这一刻,王天龄在陈怡的心中一下子跌落了神坛。
“心系门派?难道不是为了给自己脱罪么?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倒卖门内的资源。”
“小人一时贪心糊涂,真是万死,不过小人确实心系我齐云派,不是那些细作可比,现在也已经认真悔改,还请少主给小人一个机会。”
王天龄连连叩头求饶。
这一刻,陈怡觉得以前的自己是对么的可笑,
竟然对这样的人产生了崇拜爱慕,甚至还做出牺牲来为他求情,结果他却如此对待自己···
她看着谢隐,突然觉得那张俊美得过分的脸庞没有那么讨厌了,甚至还···
起了报复心的她突然起身,一把将谢隐搂住,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