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一脸彷徨不安之色,伸出两只微微颤抖的手握住黄夫人的双肩,一脸为难地倾诉道,“夫人,他还没直言开口招揽我。但夫人,对不起,这一次,我可能把持不住了!”
说着说着,黄忠言语变得激动起来!
怀着歉意,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无不说明黄忠此时内心的慌乱!
黄夫人见自家夫君几十年来,头一次这么激动,实属异常,也暗自纳闷杨修此人,怎么有那么高的魅力。
“夫君且先冷静,虽然人家还没对你直言招揽,但你回来之前,杨修已经跟我直接道明来意了啊!”
黄夫人有些诧异,怎么跟我就明说,跟你绕这么大个弯,聊了这么久,还没说到正题?
黄忠闻言大为惊奇,哪有招揽人这么大的事先跟妇道人家说的?
黄忠心下激动,激动地摇晃着夫人的双肩,迫不及待地问道,
“哦?他是怎么说的?快,一字不漏的告诉我!”
黄夫人愈发不解,怎么自家夫君今日如此慌乱,连忙答道,“也没说什么,就是说什么要拜请你啊,要倚你为大将啊什么之类之类的!”
黄夫人说着,想起杨修说的什么换个地方,换个心情,再生育子女什么的,脸上渐渐发烫,羞红了起来。
黄忠一听要拜他为大将,心中狂喜,也愈发好奇,不满地问道,“夫人今日说话怎生如此奇怪,什么什么,什么之类之类?你且事无巨细,详细给为夫说来,这对为夫很重要!”
黄夫人年近四旬的脸上红得发烫,这怎么跟你说?
只见她一跺足,羞愤地骂了一句,“还说给你置办个大宅子,反正就是这些,其它的没有了!你这浑货,愿意受人家招揽你就去,不愿意就算,少来问我的意见!”
黄忠呆呆地看着自家夫人,一头雾水,怎么夫人今日说话神情这么奇怪?
思虑至此,黄忠讪讪地问道,“夫人,我若是真跟他走了,你一个人在家岂不凄苦?”
他问完,心中生出世事两难全的悲意,这也是自己一直不愿高升的原因,先失爱子,不忍夫人孤苦度日。
哪知黄夫人一脸羞愤,转身离去,待到内门时,也不回头,径直甩了一句,“反正这一次,我希望你去!”随即掩门而去。
得到夫人首肯,黄忠一脸茫然,暗自纳闷夫人这次怎么这么爽快?
黄忠急忙问道,“话未说完,夫人为何就离去!”
门内黄夫人嗔怪的声音传来,“你这呆子,人家大老远从洛阳来,不备些吃食,岂是待客之礼?”
“是是是,”黄忠闻言,也明白了夫人的心思,这真算是同意了吧!
喜滋滋地转过身,出门会客去了。
杨修见黄忠出来,在石凳上坐下时,一股欢喜之气升腾上了眉梢,心下大定。
黄忠告罪道,“黄忠怠慢了,还请公子勿怪!”
杨修将事情猜了个大概,有心活跃一下气愤,便挤眉弄眼笑着,促狭地说道,“年近四旬,有心无力,理解,理解!”
可这话黄忠哪能忍下,莫说他才年近四旬,就是后世年近七旬,被诸葛亮暗讽了一声老,他便当场拉断两把三石胎弓!
黄忠横眉,昂首道,
“胡说!我是见公子远道而来,吩咐夫人备些吃食,招待公子!所谓尿急,实是我一时借口,纯熟子虚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