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侯楚内心直接笑了起来，他们到九十年代都吃透这方面技术呢。

他们轻工业比华夏都落后，造出来风味对原浆，价格没别人便宜，造出来便宜的，风味却不对，最后只能进口，一进口就进口了几十年，就这样还想自研？还不如想屁吃！

阿廖沙见侯楚笑容满面的样子，脸上也苦涩了起来，本想来个待价而沽，结果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原点，而且看上去又亏了点。

可奈何给人抓住了命脉，他强装开心，给侯楚递过去两罐黑乎乎的桦树茸：“华夏同志，尝尝吧，西伯利亚大森林运过来的，家里有孩子的话可以用来改善和预防过敏，也可以给肥胖者降低血糖。”

见他犹豫的样子，阿廖沙强行塞到了侯楚的手上：“农产品来着，换算成华夏价格，2元钱都不值，不必担心。”

“放心，我会报备的。”侯楚见多识广，自然知道桦树茸的功效，假装从怀里，实则从空间掏出个毛猴工艺品，递给了阿廖沙：

“我也不占你便宜，这叫做毛猴，四九城传统的玩具，中药材晒干后做成的.......”侯楚顿了顿，接着问道：“那我们的事情怎么样了？”

阿廖沙明显对这种带有浓郁民俗风格的玩具特别好奇，直接上下打量，啧啧称奇起来，良久，他对着玩具说道：“亲爱的侯，按你的方案做吧，您真是个狡黠又智慧的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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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时后，四九城一座古色古香的大宅院内，可以说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当然，不是家庭的热闹，而是工作的热闹。

这栋大宅院里本该住人的地方全部齐齐改成了办公室，此时天色已黑，可依然有无数的工作人员在走廊，各个办公室间穿梭。

宅院一处大房间更是有十几个工作人员正在对着一份外语资料核验，讨论着什么。

至于角落的一个小办公室里，侯楚正在桌子上写着一份材料，旁边是科委钟总工，他抱着杯黑乎乎的饮品在品鉴，两人还时不时看着门外劳碌的场景，均是满脸高兴的样子。

尤其是钟总工，他没想到，早上去找侯楚诉的苦，下午就解决了，毛熊直接松口了，甚至还提出了一个比上次更优惠的交换方案。

这可是他们几十个人卡住了半个多月的事情啊，给人两小时就搞定了，他有一瞬间觉得过去半个月白忙活了。

早点找侯楚不就好了，省的自己求爷爷告奶奶，吃了无数的白眼、冷钉子不说，事情还没办成。

听说是单枪匹马带着他提供的酒“打上门去”，在酒桌上喝赢了毛熊众多人，才谈下来的。

甚至还送了毛熊不少人进医院，救护车滴嘟滴嘟的声音可以说是响彻四九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毛熊商馆发生啥大事了呢。

想到“报仇雪恨”，他美滋滋的喝了一口桦树茸茶，入口是淡淡的树皮香，紧接着是微苦，然后再转成一种植物的清香和回甘：

“小侯，桦树啥的干不值钱吧，树皮而已，收了就收了，有必要专门写份说明给监察部门吗？你还送人家一份毛猴工艺品呢。”

侯楚没停下手上的动作：“生态就是从细节上构造的，我们厂里拍的警示教育片里的那个坏家伙，水壶，水鞋、衣服都收，这些东西难道很值钱吗？

可积少成多，贪念上来，日积月累下，就是个可怕的数额。”

他顿了顿，用随身携带的印章在说明上盖了个私章，接着说道：“很多人总是诉苦说，小的时候不找他们，非要事情闹大，不可收拾的时候才找，我看啊，这不是偷换概念吗？”

钟总工点点头，回道：“是这个道理没错，您单位那个什么警示片子，最近在四九城可是掀起了很大的风波啊，胶卷、摄像机和放映员都供不应求了。”

还有这事？侯楚也起了好奇心，问道：“胶卷不便宜吧？我们是做外贸的，自然有钱做这方面预算，可其他企业，愿意搞吗？”

“愿意，怎么不愿意，其实就是按你说的，提前警示教育，省的事发后，埋怨说不治病救人的.....”老钟从书桌里掏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了侯楚：“效果也还不错，至少我们单位实施以来，几个月少了很多不必要的损耗，大家对工作也有了一丝敬畏之心，一来二去，效率也高了点。”

侯楚点点头，有效果就好，不枉他把后世的“新媒体”经验带过来这里，他话锋一转，疑问道：

“毛熊不让我们把晶体管计算机出口，难道就真的不出口吗？这可是一个非常挣钱的项目啊。”

提到老本行，钟总工也头疼了起来，好不容易有了点技术上的重大突破，结果毛熊用了一个很优惠的条件让你不要出口，他指了指天空的方向：

“小侯，这事情你拿不定，其实莪也拿不定，还是让专业人士去头疼吧.........我认为啊，出不出口都无所谓，主要是能得到多少利益，这个利益可以是很多方面的，不仅仅是经济上，你懂吧？”

侯楚点点头，既然事情交代的差不多，茶也喝了，留下一罐桦树茸，就准备告辞了，可他告辞的话还没出口，就发现老钟已经眼疾手快般把东西又塞了回去，还从柜子里塞了两瓶茅台在他手上：

“不要拒绝，都是我个人工资买的，我代表我老家，还有海河沿岸的乡亲们感谢你。

有了这批工程机械，加上计算机的辅助，河患的整治就能一日千里了，修水利这可是功在万载的事情。

更别说组合交换方案里还有肥料和手扶拖拉机发动机技术，这都是我们急缺的东西！”

好家伙，一顿猛夸把侯楚夸的，他想要拒绝，跑路都没用，老钟这浓眉大眼的直接玩起了倚老卖老，不收下就躺地下那种。

侯楚无奈，只好把茅台放在一边，却转移到了另外一个话题：“您别说，我还真需要点帮助，我打算以单位名义，总结总结警示教育片的效果、意义啥的，写一篇论文去对应的期刊，看看能不能把这种新媒体的经验推广到全国。

可您也知道，我们都是搞企业的，哪里会写专业论文，所以...........”

“这个好说，要博士还是要研究生？技术要几级的，我给你调专人过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