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撒旦和米迦勒同时回头，齐齐的看向了躲在沙发角落里的陆离。

感受着那股扑面而来的压迫感，陆离的声音微微颤抖，“其…其实，我就是想知道我现在是在做梦还是发病了…”

陆离用手撑着自己坐在沙发上，双臂微微颤抖，细碎的短发上满是汗水，白色体恤的后被更是早已被打湿，他在害怕或是惊恐，可他那对清澈的眸子中闪过坚定…或者是说是执拗的神色，他想弄清楚这一切到底什么才是真的。

如果按照医生说的，无论是撒旦还是米迦勒统统都只不过是自己在梦里幻想出来的产物，他们都是假的，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梦境，是因为自己太过于紧张或者是压力过大导致的情绪障碍，身体为了获取某种情绪上的宣泄，不得不在脑子里臆想出一个天使和恶魔

如果是假的，又怎么可能有这种强大到难以呼吸的压迫感呢？

自己为什么会害怕和恐惧？

又是因为什么才会臆想出这种东西呢？我到底忽略了什么…

陆离从未见过天使和恶魔，但无论是站在他面前的米迦勒还是撒旦都完整无缺。

就像是乔凡尼的雕塑一样，每一个细节都活灵活现，他们身上的细节简直逼真到了极致！

代表着天国的神性光辉、地狱的烈焰和阵阵哀嚎，他甚至能看到撒旦那恶魔角上的神秘纹路、米迦勒翅膀下的细碎绒毛以及他们眼中的自己！

这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梦境或是现实？陆离陷入了纠结和痛苦。

这一切都像是现实，一切又都像是梦境，他的梦和现实像是交融那样，拆解不开。

陆离缓缓地用手捂住自己的额头，觉得那里忽然痛的厉害，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

即便是这样，他也一直透着自己的手掌缝隙，死死地盯着天使和恶魔，想要知道他们到底都是什么东西。

看着眼前这个执拗的少年，米迦勒淡淡的瞥了一眼撒旦之后，伸出一只翅膀轻轻地放在了陆离的脑袋上。

源自天使的抚慰暂时安稳了陆离那暴躁的灵魂，脑海深处的剧痛渐渐散去，只剩下一阵阵平和。

“可以告诉你，我们都是真实存在的…”米迦勒缓缓地收回了翅膀，“你没有病，你之前在梦里见到的我们是因为我和撒旦侵入了你的梦境，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真实存在的，撒旦之前跟你说的超凡和末日第一战的事情也并没有骗你，这个世界的确如此。”

听到这，陆离有些愕然，脸上却很快的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那你们…究竟是什么东西？”

“恩…如果要说的话…大概就是天国和地狱在这个世界最后的遗存吧。”米迦勒说，“你或许可以把我们两个理解成金手指，就像是小说和戏剧里的那些主角奇遇一样，不过…我们是专属于你陆离一人的金手指。”

“金手指？还是两根！”

他的话音刚落，只见原本还在对峙的撒旦和米迦勒各自后退了两步，化作了无数闪烁的流光。

周围的一切连带着陆离的身体也开始不断的破碎重。

伴随着撒旦和米迦勒的身影彻底消失，一条笔直的马路出现在陆离的面前。

他坐在马路旁的长椅上，马路左侧连接着繁花锦簇的【天国事务所】，而右侧则通往着一片荒芜的【地狱接待处】。

下一秒，撒旦和米迦勒的米迦勒的身影有同时出现在了陆离的两侧，三人一同坐在长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