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结束的清晨,到处都是青草的芬芳以及雨水的清香,依稀还能听到窗外传来的虫子鸣叫。
做了一晚上噩梦的陆离悠悠转醒,松开了自己怀里的轻松熊,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放松。
睁开眼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身旁,发现并没有什么恶魔啊撒旦一类的东西存在,只是空荡荡的客厅后暗暗地松了口气。
看来昨天他见到的那一切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噩梦而已,什么撒旦和地狱根本就不存在嘛,陆离在心里默默的想着,不过他也开始怀疑自己的臆想症是不是真的很严重,要不然怎么总会梦到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唉…”回想了一下昨天那个根本就不存在的噩梦,陆离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就在他准备出门去买一些早餐,在起身的那一刻,穆然发现一位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女人就坐在沙发的尽头,透过薄薄的黑纱,陆离看到这个女人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你…你是人是鬼?!”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将一枚银制的警徽扔到了陆离的面前。
看着地上的警徽,陆离自觉的举起了双手,吞了口吐沫,极为娴熟的蹲在了地上。
看着蹲在地上的陆离,女人极为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轻声说:“啧,动作还挺娴熟的嘛?”
“不要乱想!我可是怀城高中连续三年的三好青年好不好?!”陆离重新站了起来,捡起了那枚警徽看了看,似乎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类似的徽章,他有些蔫儿了吧唧的问道:“你们警察局的能不能不要这么神出鬼没的…”
“怪吓人的…”陆离叹了一口气,“吓出心脏病你们负责嘛!”
然而女人却没有搭理他,只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陆离便感觉一阵巨大的力量朝着自己袭来,他被直接禁锢在了地上,面前正对着那个浑身笼罩在黑袍之中的女人。
什么东西啊!
怎么回事啊!
这可怎么办啊!
陆离努力挣扎,可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就不受控制,他有些抓狂。
别人就看了自己一眼,自己就不能动弹了?这是碳基生物能干出来的事?!陆离感觉自己在高中三年学的知识正在一点点的坍塌,他甚至开始希望这最好是一个梦…
“我问,你答,一会我会清除你的记忆。”女人冷冷的说。
陆离极为乖巧的点头,丝毫不敢质疑清除记忆会不会让自己变得白痴,他害怕对面一句话直接就能把自己撕碎。
可问题问来问去都是那么几样,市中心爆炸案发生的时候你都看到了什么,你是怎么跑出来的巴拉巴拉…几乎和当初那个警局大哥的问题没有任何区别,前前后后问了好多次,换了不知道多少种说法。
她显然是把陆离当成了什么入侵医院的暴徒同党。
然而陆离知道的只要那么多,就算是别人问出花来了也不可能挖掘出其他的东西,只是在徒劳的浪费时间,不过女人似乎并不在乎自己的问题有多么的弱智和重复,只是一直在用这种方式不断的折磨着陆离,试图从他的嘴里得到一些自己想要的答案。
到最后,陆离被折磨的有些崩溃了。
“大姐!我真的已经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陆离眼含热泪的坐在女人的面前,“别问了,真的别问了,你就算是杀了我我也就知道这么多!再说我真的是怀城的良好市民啊!良好市民!每个周末都会在公园的教堂帮着做礼拜啊!我的亲姐姐,你不能这么冤枉我啊…”
黑纱之后,红皖面无表情的看着崩溃的陆离。
“听说你有精神类的疾病…”
陆离缓缓的抬头,叹了一口气,“我觉得我没病,但是医生说我有很严重的臆想症,我怀疑他们就是想让我多交一点住院费…”
“重度臆想症?”红皖缓缓的揭开了自己的面纱,暗红色的眸子盯着自己眼前的少年,无形的精神波动瞬间发动,“告诉我,你在医院都见到了什么!”
出于好奇,陆离抬头看向了女人的脸。
白皙的肌肤和修长的脖颈,一双宛如电影中那些吸血鬼一样的血色眸子闪闪发光,绯红的眼线宛如直刀狠狠的劈开了陆离的心间,隐藏在乌黑长发之间的淡淡绯红好似夜空中的流星,几缕发丝落在她的眉间,将她脸上的冷漠和威严全部遮住,只剩下一阵魅人心弦…
“哦…”陆离发出了一阵呻吟。
他竟然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后就痴了,嘴角忍不住留下一丝口水,他忍不住开口问道:“姐姐,你…缺男朋友嘛?”
陆离长这么大,在教堂的礼拜上见过不少的女孩和贵夫人,但红皖的美却依旧是那么的动人心弦,让他忍不住想要表达着自己爱意。
“姐姐你在警局上班辛不辛苦啊?要不然和我一起去教堂做礼拜吧!哎呀,姐姐你不要那么冷漠嘛,弟弟我叫陆离,初次见面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不如我们亲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