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多月的颠簸,普洱不是白受罪的。她了解到这瑜国是人人皆兵,一个多月前国师刚刚举行过入军营前的赐福仪式,整个瑜国的经济也是普遍不错。瑜国国民幸福指数那是相当高的。
想到大叔提到国师时,那满满的赞美话语。对瑜国国民来说,国师是最值得崇敬的,有他在瑜国才会一切安稳。
自古帝王最怕功高盖主,好在国师喜欢清修,从不沾染任何一星半点权利。普洱想想文辰的民望,心里就禁不住为他捏一把汗,真是不怕命长呀!
“他本来就命长,他是修道之人。对凡间权利不感兴趣,和国君本就是两个世界人。”小云道。
好心情地颠了颠手里刚出炉的钱袋子,普洱不服气的说道:“不还是有那些歪门邪道,索人性命提高修为的存在么?难道那个不是修道?”
“.…..那修的是邪道…..”小云解释的很是无力,“总之文辰不是这样的,你看不出来么?”
“看不出来!”普洱一哼,“这保单复效怪怪的,越想越觉得他阿娘死而复生可能大。生死之道不可随意逆转,指不定就是邪术呢!”
“可他并不像呀,他不说他阿娘死了么?”
“你又知道他不像?你又知道他不知道他阿娘还活着?”普洱这一话说的颇为饶舌。
小云焉了狗脑袋,趴在普洱怀里不说话。反正它是觉得文辰不像坏人。
天安城很大,道路很宽。路两旁张铺摆摊儿的很多,一个挨着一个地逛过去一时也看不过来。
一缕诱人的葱花香飘来,勾的普洱直咽口水,这一路的颠簸不适应,让她差点连黄水都吐出来了,吃食上一直没什么胃口,现在闻着这香竟是难得想吃些东西。
循着味儿,普洱摸到一家馄饨摊儿。摊主把摊儿架在一棵粗壮的老树下。风一吹,树下这香味儿就四处飘散,无声的给他招来许多馋嘴的客人。
普洱激动的直奔过去,她感觉自己能吃下一锅馄饨,简直一刻不能忍。
“哎呀!”
撞到人了!
普洱稳住身子,低头一看:被自己撞到的一个不大的小娃娃,看身长六七岁,此刻小娃娃正被她撞得头杵地。
这姿势不妙呀!普洱顿时慌乱,连忙将小娃娃抱起来,七手八脚的掸去脸上尘土。
她心里紧着:真是罪过,可千万别哭呀!
白嫩的小脸被普洱抹得黑一条白一条,黑眼睛溜溜的望着普洱,竟然真是一声不哭。
“别擦了,你把人脸都擦花了。越擦越脏!”小云是在忍不住提醒。
普洱讪讪停下手,不好意的看着小娃娃。见他乖巧的一声不吭,心里忍不住夸赞几分乖巧懂事。
她四处张望,不见有人来。心里一时琢磨不清这小娃娃家长是不是没注意到,不管怎么说孩子被自己撞到了,自己总要负几分责任。
“你家人呢?”普洱看着小娃娃的花脸,心里很是愧疚。
小娃娃眨眨眼,没说话。
普洱等一会不见他回答,略有疑惑:这不会是听不明白吧。于是又问了一遍。
“你知道自己住在哪里么?”
小娃娃歪了歪头,这回估计听明白了。他侧身向后指了指,那儿一户人家,门正敞着。
这么近,原来是从家里出来玩的呀!
普洱心里暗道小娃娃聪明乖巧,自己刚才撞人不对。怀着弥补的心理,她拉着小娃娃一起坐到馄饨摊儿上,要了一份大碗馄饨,一份小碗。
毛茸茸的白毛动物大多受小孩儿喜欢,这个小娃娃也是。
普洱看着他抱着小云不松手,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儿?”
小娃娃搂着小云,眨眨眼,慢吞吞回道:“松儿,阿娘叫。”
软软的奶音,说话两句颠倒,又萌又可爱。
“原来你会说话呀!”普洱忍不住稍稍逗趣。
松儿又歪歪脑袋,像是不明白普洱的意思,只乖巧的冲她笑了笑。
普洱心里一热乎:啊!小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