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定契约吧。”普洱摸出包里的头绳将头发扎起,算是整理仪容仪表。
“定契约?”叶车行不明。
叶净和叶诚也不明所以的望着普洱。
“你知道这封信内容么?”普洱问,“你们能明白,或是说能接受理解我身上发生的事么?”
虽然这次叶车行态度不行,但拿到信她可以确认这信封没被拆封过。
叶车行则是盯着她没说话。
“很好!”普洱点点头,“看来你们都是明白人,小云!”普洱侧眼看向叶净怀里的小白狗,扬扬眉,“跟他们说说规矩吧。”
“好!”
小白狗忽然口吐人言,叶车行和叶诚一瞬露出惊讶,叶净诧异嘴角微张,低垂的睫羽看不出神色。
纯白的小狗变成一片小云朵,悠悠的在众人眼前晃过。小云在每个人头顶放上拇指大一云片,如记忆般直接传入。
记忆如流水般顺其自然的和云片融合,三人面面相觑:未绸馆,竟是如此神奇玄妙的地方。
“未绸馆,好似杂谈怪志里的妖店,和你契约我要付出什么?”叶车行看向那簪子,语气冷然。
普洱挑眉:“妖店?呵呵,就算是妖店你是契约不契约?”
哎哟,瞧我这暴脾气!想想我也是未绸馆一馆之主,此方三千界保险都归我管,何必做的如此低声下气,被一介凡人所欺负!
莫名的普洱觉得自己很有底气,这契约还是不契约全靠当事人意愿,也不是说一封书信就能搞定的。
普洱是越想越有底气,挥手招来小云,也不欲他们多废话。
“小娘子莫恼,王爷这是放心不下诚儿。”叶净温和解释。
看不出来还挺关心儿子的嘛。
普洱眼睛一转,正色道:“不必多说叶公子也该明白,你与顾雅世界不同,时间亦是不同。便不是我这妖店,你若想和她团聚也是余年无望。便是侥幸你付出的更会之多不少,我未绸馆一馆之主,尚还不屑做强人所难之事,客人愿与不愿皆随尔心。你切记三思而后行!”一本正经的腔调多了两分傲意。
“你又要搞什么,一会儿契约小心搞出别的乱子。”小云忍不住提醒。
“没事儿,这簪子不过是糊弄人的,只有我这样才能让他们安心呀!”普洱道,“叶车行是王爷,叶诚又被追杀,且不问到底为何,只此一件事可以看出他们是有心避事,却是风不止。如果没有代价付出,叫他如何信任?”
生于王室的人,自小经历着阴谋诡计长大的,天上不会掉馅饼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才是安全的。
普洱静静喝着茶,叶诚看着沉默的叶车行,叶净则在普洱和他们之间思考着什么,神色微动。
会不会叶净看出点什么了?普洱垂眼漫不经心的把玩手里黑檀木簪:十年后的叶净有点特殊,这十年里他不知在哪个时间点和未绸馆有过联系……或是直接知道些什么。
普洱已经十分确定叶净和自己有过交易,对于此略有点小忐忑,自己会不会在其他时间点说漏或是和叶净相处时让他隐约发现了什么。人得意容易忘性,对于自己的尿性,普洱还真不敢保证什么守口如瓶……
“好,只要你能保诚儿平安一生。”良久,叶车行开口道。
“可以,但为何叶诚会遭遇追杀?”普洱忍不住好奇一问,指间簪子转动似映出一抹流光。
叶车行和叶净深深看她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叶净眼里似带着笑意。叶诚则是不明所以。
“小云,怎么看他们表现……我没说错话吧!”普洱疑惑问道。
“这顾雅肯定是你回到十年后的事情,也许当时发生了什么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但问题是现在的你不是那个时间的你,可十年后的他们并不知道这些……为什么觉得解释的好累哟!”小云道。
好吧!普洱不可否认。
“我并未说过不可将叶诚一起带走。”普洱扔下一句话,这叶诚还不知为何被追杀,这样的保证有点悬,良心不安的。“相较于你,如果叶诚和我去会比你安全。不过你们父子只能有一人和我走。”
普洱这话无异于扔下一颗炸弹,原本不抱有团聚的期望,这样的二则一的选择简直就像是戏剧里的恶人,无比的欠揍。
“小娘子莫要开玩笑,爹等着和娘团聚等了十年,为了我他牺牲了良多,甚至……作为儿子,理应孝字当头。他已经陪我十年了,这十年里养我育我,赐予我保护自己的力量,还要默默承受失去娘亲的痛苦。我为人子,不能如此,亦是盼着爹娘团聚的。”叶诚出声道,话里话外竟似看穿了普洱的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