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养喆一眼就认出了来者的身份,然后低头看着陈道俊笑道:“不仔细看,我还以为是青瓦台的清洁工呢?!”
“哈哈哈...”
闻言,朱社长也笑了笑,一脸不在意的说道:“多日不见,陈社长依旧眼拙啊,顺洋培养出来的保镖也和釜山的那些黑社会没什么两样嘛,搞得青瓦台乌烟瘴气的!”
“哼哼,大营也一半一半吧,朱社长走到哪里都带着自己的几个儿子拉帮结派,果真是团结啊!”
陈养喆显然也是动了火气。
“比不上顺洋的陈社长,一个人就能撑起顺洋整片天地,而我朱家只能五子齐头并进!”
朱社长一阵挪揄。
他可和独裁的陈养喆不同,几个儿子都很优秀,皆是独挡一面的人才!
闻言,陈养喆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不再言语。
这点确实是他的痛,但真要放权给自己的儿子,那顺洋八成要凉。
他爱顺洋,胜过自己的孩子!
陈道俊此刻站在一旁,略微有些尴尬。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爷爷放下面子、不顾形象嘲讽一个人,也是第一次见到爷爷被怼的下不来台,悉数整个三韩民国,也只有朱社长能做到了吧?!
到了现在,陈道俊也已经想起了对方的来历。
大营集团会长,朱荣义。
一个与陈养喆相识于微末,彼此斗争了几十年,甚至到现在还相互较劲的男人!
也只有他,才有资格称呼陈养喆为陈社长!
熟知剧情的陈道俊知道,大营集团是一家不弱于顺洋的财阀企业,主要产业是汽车、原件、工业等等。
业务方面和顺洋有不同的侧重点,但不少领域也相互重叠,也因此两人互相争斗了几十年,都看不惯对方。
在陈道俊看来,一向聪明睿智的陈养喆之所以会在顺洋汽车上死磕这么多年,一方面是因为早年被坑的经历,另一方面便是想要和朱荣义比个高低!
站在未来的视角,陈道俊很清楚,顺洋汽车必死无疑,继续努力也是枉然,除非出现奇迹。
当然大营的结果也不好,即便不断扩张壮大,最后也只落下个‘朴实无华’的评价。
而且朱荣义的几个儿子,也不是现在看到的那般和睦,五子一心更是假话,朱荣义会长一去世,五子夺嫡在后世闹得多凶啊,直接让大营彻底衰落,顺洋成为了当之无愧的第一财阀!
......
两人就这样死死盯着彼此。
沉默了片刻,又忽然都笑了。
或许是常年斗争下来的默契,也或许是心心相惜,两人都纷纷后退了一步,各自走进了宴会大厅。
今天,不是斗嘴的场合。
况且他们的关系,说是敌人,但其实更像是朋友一般。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哪怕这个知己,是争斗了一辈子的敌人!
等两人进入之后。
陈道俊无意间瞟见了一支略显寒碜的车队驶来,顿时来了好奇心。
不同于顺洋集团和大营集团出行的庞大车队,这次来的人很低调,只有两辆车。
等车停下。
一名夹杂着白发的微胖中年人从第一辆车上走下来。
陈道俊皱了皱眉,觉得这人有些眼熟,难道是三韩民国什么大人物?
可这人气质文质彬彬的,又沾惹点金钱的味道,看起来也不像啊?
有点类似儒商,又不尽然,不是久居高位之人,那自己为什么会认识呢?
在他迷惑的时候,一个风韵犹存的贵族妇人,带着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从第二辆车上走了下来。
陈道俊看了一眼,整个人就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