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翁鸿烈看了看殷木兰:“那丫头呢?”
林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吐露了实情:“这些信就是她找出来的,不过我估计她不清楚里面的详情。”
翁鸿烈看了看林虎,又看了看殷木兰,最后微微叹了口气:“我明白了,总之这件事你不要再对其他人说起,懂吗?”
“卑职明白。”
就这样翁鸿烈将那些信收了起来,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这次武当山众人算是没有白来,但如今事情还有些麻烦,云飞子他们毕竟是武当门徒,眼下众人又身处武当腹地,许多事不便擅自做主。
翁鸿烈一番权衡之后决定直接找到谷虚子等武当高层交涉此事,面对人证物证,谷虚子等人显得也有些为难,毕竟此事关系到武当派的前途命运,最终经过一番商议他们决定面见如今武当山辈分最高的张松溪,由他来定夺如何处置此事,为免林虎一行人多心,他们也被允许是一同前往。
张松溪如今居住在武当后山的隐仙岩,据说平时别说是外客,就是武当门人弟子也难得见其一面,只有谷虚子等几个少数首脑人物隔三差五会到这里给张松溪请安,顺带聊些门户内外的大事。
隐仙岩的景色自不用说,美的跟山外几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张松溪的住处是一处半天然半人工所形成的岩洞,谷虚子等人先进去请安外带说明情况,之后得到了允许才邀请翁鸿烈带着几名锦衣卫的代表进洞说话,林虎作为整件事的主要经手人也位列其中。
这处岩洞的内部比洞口看起来要大得多,林虎目测大约有几十平米,不过里面的家具陈设并不多,正中央挂了一副画像,看角落里的题跋,似乎是武当创派祖师张三丰的画像,画像有一个蒲团上面端坐着一位白发道人。
这位身材本身就不高,加之上了年纪,咋一看显得有些瘦小枯干,脸上也是皱纹堆垒,但气色很好,神情也极为安详,当真颇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模样。
“师叔,翁指挥他们到了。”此时谷虚子是小声说道,别看他是当今的武当掌门,在这位面前显得也是恭恭敬敬。
白发道人闻听缓缓睁开了眼睛,一般习武之人的眼神都颇为明亮,功力越是深厚就越是如此,但这位的眼神咋看起来跟不会武艺的普通人是别无二致,甚至显得有些灰暗,莫非这位不会武艺?又或者是其已经年老衰弱了?
然而翁鸿烈等内行仔细一看都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位的眼神虽然不露光华,却隐隐然有一层温润晶莹之意,显然其内功已达到返璞归真的绝顶之境,当今武林有此修为者只怕屈指可数。
“诸位远道而来,实在辛苦,贫道张松溪年老体弱,就不施以全礼了,唐突之处还望海涵。”白发道人说着便冲林虎等人欠了欠身,众人见状是赶忙还礼。
如今的张松溪在江湖上的声望已经不在其老师张三丰昔日之下,可谓是真正的陆地神仙,翁鸿烈,林虎等人当时都不禁觉得是肃然起敬。
张松溪如今已经年近百岁,但精神看起来还颇为矍铄,当时跟众人是侃侃而谈:“诸位的来意,谷虚子他们都已经跟贫道说了,可惜云飞子他们身为道家,依旧看不透红尘迷雾,说来也是我们武当派的不幸,说来我们武当一向尊奉朝廷法度,只要有真凭实据,诸位尽管秉公办案,我们武当绝不会包庇也就是了。”
翁鸿烈等人闻听这话不禁松了口气,谁都知道如今武当派真正说了算的还是张松溪,既然有他这样的表态,锦衣卫在武当办案至少在明面上是再无阻碍,一时间众人不禁纷纷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