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赫放下短铳,略感失望地说道:“你可听说过这句,‘他日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回总座,未曾!”
赵明赫已经对冯文才有基本的判断了,他有信心能够驾驭此人,哈哈大笑道:“哈哈,好,从现在起,升你为班长,随我左右。下去吧。”
冯文才立刻敬礼,喊道:“遵命,总座!”
当他来到屋外,就被胡建仁拉到一个角落里。
胡建仁忧心忡忡地说:“你怎么能跟总座这样说话,若是惹得总座不高兴,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冯文才却笑道:“你说错了,总座是英雄一般的人物,他不仅不会生我的气,反而会重用于我。”
胡建仁按住他的肩膀,半是诧异,半是生气地怼道:“你说出那种话,还指望重用?我告诉你,别说军职了,你的生死也是总座一句话的事。”
冯文才反手打掉对方的手,紧紧握住对方的手腕,使他挣脱不了,而后说道:“你我本就不同,何须用你的观点,来评价我的行为?总座就像打猎的猎手,你就是那匹温顺的马匹,所以你要时时谨慎、处处小心,一切以总座的指令为准,这样总座就会看重你。
而我,却是那苍鹰黄犬,我可以恣意地狂奔,撕咬猎物。我的爪牙越是锋利,我的野心越是疯狂,总座就越高兴。因为总座想要猎取的,是天底下最大的猛兽,他自然喜欢凶狠的猎犬。”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开了,留下的胡建仁呆呆地站在那里。
当晚,赵得柱为了安抚众心,大摆宴席,内部宴席。赵家的所有主人,家丁婢女都有份。
宴席前,后堂中,赵明赫被他二叔掐着脖子来回摇晃。
“你小子也不来个消息,我在海上整整漂了一天一夜,一天一夜啊。”
赵明赫感觉呼吸有点困难,拍着二叔的手道歉:“二叔,对不起,真的是事太多,没忙过来。”
二叔不再摇晃他,而是紧紧地抱住赵明赫,喃喃道:“好孩子,这次,多亏有你啊。”
二叔的力气太大了,赵明赫更加喘不上气,都快翻白眼了。
晚宴很顺利,所有人都好好的吃了一顿。动乱之后,人吃饱了,心也就安定下来了。
只有赵明赫还在郁闷,他生气的锤了一下墙壁,愤恨地说道:“这群狗东西,要是让我知道,谁把我床、被子给‘买’走了,我要一定好好‘谢谢他’。”
无奈,只能让怜香先帮自己打一个地铺。怜香铺着铺着掉起眼泪来,楚楚可怜。
赵明赫连忙关心地问道:“怜香,干嘛哭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打断他的腿。”
“少爷,今次那些人,进到赵家就是一通打砸,怜香现在想起来都害怕。若不是您把妾身的卖身契撕了,妾身怕也是见不到少爷了。”
说完,豆大的眼泪珠落。
怎么哄女人?赵明赫表示在线等,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