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买下它的人,正是‘碰巧’路过,听到消息才来看看的粤海关监督,李永标。
‘买’完宅子后,李永标走到县令张庆跟前,随意地拿起一只玉扳指,问道:
“张大人,今天这闹剧处理得如何了?”
张庆恭敬地回答道:“回李监督的话,赵家此次亏欠颇多,便是将此处的资产全部发卖,恐怕还是有接近十五万两的缺口。若是赵家拿不出赔偿来,我只能秉公办案,将这一干人等,缉拿归案。”
听罢,李永标满意地笑了:“张大人明断秋毫,勤政为民,此次吏考,当为上等。”
张庆眼前一亮,兴奋地拱手回话:“那就多谢李大人了。”
“正好,这赵家洋行名下还有不少船只,因为涉嫌走私,让我扣下了。现在看来,是子虚乌有,现在解禁。这些船,也拿来拍卖掉吧。
蒋...祁儿,你去一趟吧。跟潘振承说一声,赵家的船要卖。这船可是好东西,多少人抢着要啊。这次潘振承怕是就算舍去二两肉,也要拿下它们了。”
“父亲,孩儿明白!”说完,李祁躬身行礼,而后离开了。
李永标则是走到赵得柱面前,戏虐地看着他。赵得柱对如今的局面深感无力,他质问道:
“李监督,我赵家与您无冤无仇,您的家人,我们平日里也从不短了进献。为何,为何要置赵家于死地啊?”
李永标轻轻一哼,心想,潘家可是出了三十万两,只是让我在交易那天,对潘家的作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买卖可是相当划算。
尤其是我已经扣押了你们一百八十万两白银,你赵家若是不死,我该如何吃下这块肥肉啊?怪只怪你赵家怀璧其罪。
但是表面上他却说:“你们赵家做生意失败了,关我什么事,我只知道,你们确实没有走私。但现在你们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若不还,只怕是要落个流放的下场,这要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只能怪你们运气不好啊。”
他是真的这样打算的,只要赵家人都死在流放的路上,他再与一众官吏上下其手,就能将赵家的一百八十万两白银洗干净,然后揣兜里。
说完,不再理会赵得柱愤怒的目光,转身前往法拍的现场,他要作为赵家船只的担保人,去走一下流程,将船‘卖’给潘振承。
来到台上后,自有人报出:赵家海船六只,大船一只,中等船五只;江船十二只,皆是中等舟船,现在开卖。
潘振承直接出价:“五万两!”
众商贾无一人敢报价竞争。
而李永标则看向站在人群中的儿子李祁,只见那李祁伸出五个手指头。
李永标知道,那是潘振承给自己交了报价的五成,也就是二万五千两,李永标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这个价格。
正当张庆要当众宣布交易成立的时候,隆隆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众人惊慌失措,包括正往家里赶去的赵明赫。
众人只见,先后有两只兵马,分别从北、东两个方向,向赵家宅子的位置冲去,沿途的摊货被直接撞飞。
一只打着‘两广总督标’的旗号,而另一只打着‘皇命钦差卫’的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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