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赵明赫亲临一线,亲切地慰问了工人代表,并强调领导干部要深入基层,办实事、做好事、干难事;要狠抓落实,积极推进扁平化、一体化管理模式;增强工人群众的归属感、自豪感和幸福感。
最后做了一番交代,赵明赫就回去了,刚到赵宅,就堵车了。
刘账房一看是自家少爷那健壮的马,立刻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我回自己家,还要排队吗?”
刘账房赶紧解释道:“少爷,今天二老爷宴请了许多家商行掌柜的,办了一个琉璃展,说是让大伙都瞅瞅赵家新的一批琉璃。”
知道内情的刘账房上前一步,用一只手掌遮在嘴边小声地说:
“少爷也知道,赵家的货据说被潘家劫走了,一时半会找不到证据。可这些人都是订了货的,前两天就是交货的日子,由于老爷吃了官司也就拖着,可现在二老爷出来了,怕是会上门催货了。
二老爷为了稳住众人,才想了这么个办法,只要这宴会办的好,就没人敢催着咱们交货,这些人都得好脸讨好我们,到时候咱们就能慢慢把货补齐了。另外还能给县令施压,让他快些放了我们老爷。”
“原来如此,可我是少东家,为啥我不知道。赵健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心里这样想,但赵健嘴上却说:“少爷,咱是刚知道。”
刘账房自然知道原因,但他不知该如何解释,最后一咬牙:“少爷,这...这是因为二老爷要在宴会上做一件事,怕您知道了会心急。”
“什么事?”赵明赫靠近对方,双眼直直地盯着。
这下刘账房不敢隐瞒:“二老爷要当众砸毁少爷的心血,那些质量上乘的琉璃,可都是少爷呕心沥血的成果,二老爷怕你伤心,于是就让我们瞒着。”
赵明赫恍然大悟,二叔是以为自己在这上面投入太多,会把它们当成心血对待,但自己根本不看重那堆玻璃,他看重的只是银子,不过这不足为外人道。于是感叹道:
“哎~,人生的寂寞就是无人理解啊,如果真的是有利于家族的大事,就是把我的东西全砸,那又何妨。对了,你说‘你们’?”
说完,扭头看向赵健,赵健一个激灵,强装镇定地说道:“应该是刘六他们,二老爷支取了琉璃后肯定叮嘱了他们,让他们不要告诉少爷。”
而刘账房听完少爷的话,‘虎躯一震’,没想到少爷竟然如此慷慨豪放,他心目重中少爷的形象高大不少。
“少爷,那您?”
“进去,参加晚宴,我要和二叔一块砸!”
“少爷英明!”糊弄过去的赵健偷偷地擦了一把汗。
很快,来到后堂,赵明赫看到二叔正对着满屋的琉璃挑挑拣拣。
“嗯,这个比那个差一点,就砸这个,那个就留下吧!”说完,就在手中的琉璃下面做了一个记号。
“干嘛呢,二叔。”
“哟,明赫回来了,我这...我,那个...”
“行了,二叔,我都知道了,砸就砸吧,咱们一块砸。”
“啊,你知道了。哈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有这样才能直接震慑那些人。”
“嗯,放心吧,二叔,我完全支持,还做什么记号啊,小家子气。到时候临兴发挥,想砸哪个砸哪个,别人也看到真切。”
“你倒教训起我来了,也是,就听你的。你就别动手了,伤到手就不好了。现在该来的,差不多都来了,咱们去前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