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台阶下去,越往下走,温度越高,与上面的温度有天壤之别。摸了岩壁上散落的朱砂结块,用手指捻了捻,感觉到异常的潮湿。
朱砂有毒,遇热出水银,再往下定有水银;于是提醒大伙,浸湿了毛巾围住口鼻。
果不其然,没走多远,一行人便来到了,一间下凹的宽殿,向下望去。中间有个水银池子,池中间的高台,还摆着三口巨型铁棺。
可惜的是,铁棺已被打开,棺材周围及池子里散落着不少骸骨。显而易见,这些人都是为了开棺而亡的。
见李守义頟首,松云子运转气海,纵身越到高台,检查一番,找到了一卷竹简。随即又挥动浮尘,卷起三块神牌,跳了回来,扔在了地上。
这时候,就显示到韦晋的作用了,上面的字跟天书似的,谁能看得懂。可这家伙,却拿着架子,装得跟没事人一样。
李守义也不客气,踹了一脚,狗日的也不装高冷了,屁颠颠的跑了过去,将神牌和竹简划拉起,仔细端详。
“贱皮子,非得让殿下踹!”
“殿下,下回这活儿,您交给臣,臣保证打得他连他老母都认不出来。”
李洽是个纯粹的军人,是个急脾气,有事嘁哩喀嚓的,刀对刀,枪对枪,来的痛快。这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气死个人。
可李守义却白了李洽一眼,陇西李氏的子弟是忠烈悍勇,可坏心眼却永远比不上其他几姓。韦晋是文不成、武不就,可这家却深通人臣之道。
“嚯,我的个乖乖,这三块牌位可不得了,竟然是姬晋、容成子,崔文子。”
“哎,你们猜猜,这卷竹简是谁写的?”
坐在地上的韦晋,刚卖起关子,李守义连骂都懒得骂了,直接对他后脑勺甩了一巴掌。
打的韦晋,委屈屈巴巴的回道:“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呢?”
见李守义的手又抬起来了,韦晋干脆的回道:“至于这竹简的内容,就想当于墓志铭,说的是这三人,为什么躺在这里。”
浮丘公是找到了徐偃王的肉身和秘术,距离地仙也只差一步之遥。可就是这一步却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无论如何也不能突破。
苦思冥想,耗费了无数办法,他最后找到了“转气海之术”,就是将别人气海里的气,抽到自己的体力,壮大气海以图晋级。
可这种转气海之术,必须是同根同源的,成功的几率才会大一些,稍有行差踏错,便是人神俱灭。所以,他起了授徒弟之心。
以神丹之术,先后将好友容成子、徒弟姬晋、徒孙崔文子,将他们气海,催发至半步地仙之境。
但他们这半步地仙,与浮丘公苦修得来的功法不同,不仅是药拱上去的,而且隐患颇多,时常因为药劲儿,而全身经脉痉挛。
当然,之所以如此,正是因为浮丘公动了手脚,就是要让他们三人成为药人,供其吸取气海之力。
拍了一下大腿,韦晋不由骂道:“周室是天下正朔,这老杂毛为了成仙,竟然对周室储君动手,简直是无君无父,太他妈不是东西了。”
“殿下,臣对您再是忠心不过了。臣可不是那种吃大哥,喝大哥,回头尿尿呲大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