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通过雇主,让顾海放弃她。
却没想到,前几个月,雇主天天看着顾海带着不同的女人走进别墅,对于这种幼稚的示威行为,内心除了觉得可笑,已经没有一丝波澜了。
“那你就让他离婚吧。”雇主已经不想再和她说些什么了,“只可惜,根据《婚姻法》的相关规则,女方在怀孕期间或分娩后一年内,男方不得提出离婚。”
怀孕之初,听到顾海说离婚,她还傻傻的信了,耳边依旧是被父母从小耳提面命要牢记的从一而终,为了不离婚,她选择原谅了一次又一次。
可脑海中盘旋的念头一直挥之不去,直到那次,她手机上又推送了一条关于顾海的绯闻,她终于动了这个念头,打开电脑,开始了解离婚的手续。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从前究竟有多蠢,被顾海,被父母合伙锁在这个婚姻的牢笼里,脖子上铐着的是名为从一而终的枷锁。
雇主顿了顿,嘴角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你想要他离婚和你在一起,再等上一年多吧。”
她现在除了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无所畏惧了,又怎么会为这些寻常小事而争风吃醋。
白文露显然没想到雇主油盐不进,她干脆破罐子破摔,想要把顾海对她的骚扰讲出来,却没想到在争执中,错手将雇主推到了地上。
雇主直直摔向地面,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伸出手用胳膊做了缓冲,却没想到,还是碰到了肚子。
雇主痛到眼前发黑,她颤着声让佣人打电话叫医生,一阵兵荒马乱之后,雇主被送进了医院,孩子没有保住。
顾海听到消息来了医院,发了好大的脾气。
这到底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虎毒尚且不食子,他虽然不喜雇主,但对自己的血脉到底怀着一份期待。
白文露第一次见到这么暴躁的顾海,一时懵了,她一边哭,一边说自己对不住雇主,顾海问她发生了什么,白文露将来医院的路上就整理好的话说了出来。
她避重就轻的说,顾海前段时间对她的追求她也有些心动,但随后发现原来顾海已经成婚有家庭了,她内心纠结了一段时间,还是放不下顾海,就去找雇主,希望能好好的谈一谈,却没想到谈论过程中,雇主不小心摔了一跤,动了胎气,孩子也没保住。
“对不起,老师,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白文露泪眼婆娑,声音哽咽道。
顾海伸手想抱抱她,却被她避开了。
白文露红着眼眶,不断摇着头向后退,像是受到了毁天灭地的打击一般,对自己产生了莫大的质疑,“对不起老师,我实在没办法让自己跨过这个坎儿,我现在一闭上眼,似乎都能看到那个孩子的模样,都是我的错。”
顾海有些不忍,“这不是你的错。”
白文露摇头,“不,这就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太仰慕您,如果不是我分不清尊敬与喜欢,贸贸然去找蔡姐,这些事都不会发生。”
她抬起头,目光紧紧盯着顾海,带着丝眷恋与不舍,轻声道,“老师,过去的就过去吧。”
之后,白文露依旧与顾海往来密切,却每每在顾海提出进一步发展的时候,拿出这件事,说自己永远不能原谅自己,希望顾海可以理解她。
顾海:……
当然是选择理解啦!!!
两人就以这种状态过了一生,后来白文露嫁给了别人,一生幸福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