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阳三人在屋内坐下后,钟阳便将刘宏之事向两人说来。
其中包括钟阳自己所想,也一一像两人述说。
荀攸与戏忠听后皆是陷入沉思,都觉得此事有些诡异。
钟阳在一旁安静等待,待过一会后,戏忠缓缓出声。
“主公,忠细想一番,刚主公所想之由,可能性很大,正是主公在朝中没有根基,才方便天子拉拢,且听主公说天子也对朝堂众人,包括何进在内皆为不满,便想培养自己人。”
戏忠缓了缓,接着道:“且主公本身亦有才能,只不过年岁尚小,又有功劳在身,日后天子若是要重用,也极为方便,最重要的便是天子接触到在洛阳没有根基,又方便以后行事的士族之人,唯有主公,且主公隐隐有党人同辈领军人之势。”
经过戏忠分析,钟阳也越发认为如此。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刘宏为何突然如此。
此时荀攸在一旁突然出声:“主公,志才,有没有可能天子所说之言,未必是真?”
两人瞬间看向荀攸,这个还真有可能。
“公达细说!”
钟阳问来,荀攸也是接着道:“首先无论如何,在明面上主公无忧,即便天子过后产生杀意,也只会暗中进行,其次便是此事只需试探一番,便能知其意。”
钟阳深深看着荀攸,没有言语。
荀攸也很懂事,即刻道:“主公此去宫中,乃张让掩人耳目进行,外人并不知,明日攸便去大将军府下拜贴,若是接,便表明何进不知情,天子所言应真,若是不接,或者接了没有在拉拢主公为其心腹,说明何进知此事,天子乃用计逼迫主公站位。”
荀攸之言也是点醒了钟阳与戏忠,尤其钟阳,心中更是感叹朝堂众人心思的肮脏。
不过这必须得适应,现在或许只需忍忍就能过去,但以后争霸天下,这些是迟早要面对的。
戏忠明白之后道:“若是何进不知,主公便可暗中与何进联合,也有利于主公发展,若是何进知,也能选择,要么跟随天子,站在宦官之中,与何进与世家为敌,要么反用计与天子、何进。”
钟阳开始脑海风暴,往坏方向想,便是何进已知,首先该如何用计来让何进不在怀疑?
其次便是看何进对他钟阳的重视程度,这点应是没问题。
何进欲摆脱世家,彻底吸纳势力,绝对需要自己的人,而现在何进手下大部分,皆是世家中人。
何进肯定是有野望的,不然也早就躺平了。
所以只需解决何进对钟阳进宫之事的看法,便能解决问题。
想了一圈,钟阳发现这真是个好问题,想不出个结果来。
荀攸看着钟阳渐渐不在思索,才说道:“志才所言极是,朝中世家,目前只有何进可以略微压一压,只要确保大势便可,毕竟与宦官相近,定会开罪许多人。”
荀攸这时看向钟阳沉声说道:“主公与张让联系之事,必须暗中进行,至于大将军何进那里,攸先下拜贴,等见后后若是没有拉拢主公,主公可主动靠近,并将宫中除新军组建外其余皆告知与他,且所掌之军,日后听其安排,在拿出宣纸之法,表明心意后何进必信!因为何进与天子也不合,况且即便他知宫中之事,也定然是宫中之人故意透露,何进也不一定真会信。”
钟阳瞬间明了,荀攸这是利用了何进本身的性格。
钟阳本以为荀攸已说完,未曾想又有声音传来:“主公若是去到雁门,若无升迁之意,这些也可不管。”
钟阳听完荀攸之意,却是比在宫中时更为震惊,荀攸这是何意?
戏忠也凝重看向荀攸。
反观荀攸,说完后脸上便一直挂着淡淡笑意。
钟阳看着荀攸,有些想不通。
“公达这是何意?是觉得阳只为这郡守之位便无志向了吗?还是公达反悔跟随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