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阳这次有些惊讶了,这些话对他说,乃祸患!
常言不该知道的事别打听,知道太多反而不好,便是此刻的钟阳。
钟阳不言,殿内顿时安静下来。
“哈哈哈!”
殿中传来刘宏的笑声,似无奈,似悲伤,又夹杂一丝愤怒。
“当初朕本无意上位,奈何被人推上来,自朕继位以来,争斗一直不休,大权始终未在朕手,也曾尝试过,但效果甚微,如此朕便去做自己喜欢之事,花些钱财怎么了?钱财没有了加征赋税又怎么了?朝堂诸公没有一人理解朕,唯有张让等人,朕便宠爱他们怎么了?”
钟阳静静听着刘宏这悲愤之语,心中越发凝重,有种要完犊子的感觉。
“如今朝堂皆有那些世家把持,即便是何进,也站在朕的对面,朕寒心呐!此次叛乱,也是让朕知道军队的重要,以及没有军队的可怕,朕欲组建一支新军,本想让你领其中一军,但既然已是雁门太守,可愿为朕,带军在外?”
钟阳闻言即刻出声:“陛下,如阳刚才所说,阳底下军士便是陛下军士,但凡陛下有令,阳莫敢不从,唯以效死!”
刘宏面色满意,轻轻点头。
钟阳随即接着道:“陛下组建新军,必定需要钱财,钟家虽是小族,也有些积蓄,可献与陛下用于新军组建。”
“哈哈!有心便好,族中钱财便不用了,朕自有办法,刚才之语,朕便信你,去了雁门,好好做,只要心在大汉,在于朕,过几年升你为并州刺史也可,但也要做出成绩,以免到时有人说闲话!”
钟阳闻言未有丝毫高兴,哪怕刘宏承诺升任一州刺史,反而沉重。
“喏!阳谢过陛下,必不让陛下失望!”
刘宏点头,便下逐客令。
“嗯,以后有事,可与张让联系,也可直接进宫找朕。可还有事?”
钟阳心头一跳,这宦官背后果然是刘宏,让他与张让联系,不就是让别人知道他钟阳与宦官关系不浅吗!
杀招原来是在这里。
“陛下,阳有一事还望陛下匀可。”
“你说。”
“陛下,雁门人丁迁移之事陛下也知,此次耗费钱粮无数,加之雁门本就人丁稀少,又经黄巾贼子之乱,更加严峻,还望陛下能减免雁门几年赋税,让雁门能发展,也让雁门百姓知道陛下之心意,忠于陛下。”
刘宏打量着钟阳,突然露出笑意。
“此事朕知,既然说了,那便免去雁门五年赋税!别让朕失望啊!”
钟阳一喜,喜的是有五年时间!
“喏!阳必不让陛下失望!”
待钟阳退出大殿,刘宏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出来吧!”
殿内里面屏风后走出一人。
“陛下!”
“对这钟阳如何看待?”
此人沉稳答道:“陛下,钟太守进宫之事,已让大将军府与袁家知晓,且钟太守必不会往外说,如此便只能依靠于陛下!”
刘宏这时才算有些笑意,对于钟阳如此,刘宏也只是越发难以忍耐朝中之人而已。
“你好好准备,待新军组建,你为上军校尉,统领新军。”
“喏!硕定练好新军,以供陛下驱使!”
此人正是蹇硕,刘宏身边头号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