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此次大战,阳部伤亡八百余,全靠钟演、陈到、徐晃、赵风、典韦几人,迅速击溃黄巾,才得以如此。”
“稍后你挑选好人先行补充吧,此次大战稍后你详细跟我们说说,战报我到时亲手写,直接上报天子,为你们请功。”
说完朱儁便带着钟阳往城中而去,典韦与赵风紧紧跟随。
城内皇甫嵩正在城墙等待消息,忽然看见朱儁骑马赶来,还以为是败了,让守军准备,待朱儁进城后立马前往询问。
“公伟,如何?可有受伤?城外黄巾什么情况?”
“义真,我很好,城外黄巾已经被攻破大营,敌首波才已经授首,由钟阳钟博达所斩。”
朱儁说完当即把钟阳叫至身前,介绍与皇甫嵩。
“义真,这便是那钟博达,此战他率领三千勇士,突袭波才大营,我到时已经斩杀波才,胜局已定,这便把他带来了。”
钟阳也是急忙行礼,在这些人面前可不能托大。
“钟阳见过皇甫将军!”
这时皇甫嵩也是大量着钟阳,果真一表人才,年轻俊杰。在洛阳时因宣纸之事,也是对钟阳极为好奇。
“好!不愧是颍川俊杰,在此国难当头,挺身而出,不错!此战大破黄巾,斩杀波才,是大公,我与公伟亲自给你请功!”
皇甫嵩对钟阳的第一映象非常不错,先是宣纸,后是大破波才,并斩杀,原先对于天子宏直接提拔钟阳为校尉时还有些看不起,现在是直接改观。
“当不得将军厚爱,此乃阳应做之事,黄巾谋逆,茶毒天下,大肆杀戮,阳本应出力,奈何庄内人手不够,没能及时支援将军,阳之罪!”
钟阳一番话感人肺腑,带着心痛,悲壮,痛斥黄巾,又是向皇甫嵩请罪。
“快起来,博达若是有罪,我与公伟岂不是该以死谢罪啊!不可如此说了,此战当功!”
皇甫嵩反而开始劝慰钟阳,朱儁也在一旁帮腔。随即便是进入城中。
朱儁也是同皇甫嵩大致说了下钟阳战损,并让钟阳挑选补充本部兵马一事,也是当即同意,并且额外拨给钟阳一些战马,让其补足五百骑兵之数。
钟阳倒是意外,没曾想到还有惊喜,表示感谢后又说到俘虏安置问题。
钟阳虽还未完全整理统计,但大概有多少俘虏还是有一些数,当皇甫嵩知道后,与朱儁一起有些沉默。
没一会皇甫嵩便愤然起身:“哼,这些叛逆之人,还留着作甚?直接坑杀,谋反乃死罪!”
钟阳震惊的望着皇甫嵩,虽然有些知道皇甫嵩会这样做,但真当他说出时,内心也是极为愤怒!
大部分黄巾,皆是农民,本应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做着农活,奈何天不让活,朝廷也无人管,基本都是被黄巾裹挟着加入,且都是大汉子明,却要坑杀?
钟阳踹着粗气,双拳不由自主紧握,旁边朱儁也是出声劝道:“义真,都是我大汉子民,不可如此,只杀部分罪深者即可。”
“他们谋逆时可有把自己当我大汉子民?今日若不杀,来日怕是人人争相效仿!公伟,不可妇人之仁!”
钟阳听到这里,也是无法忍住,至少八万人,就这样要被皇甫嵩坑杀?非是钟阳所愿!
“皇甫将军,那些真正谋逆之人是该杀!不能放过。但这些俘虏大多原先都是农民,他们本该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可是遭逢天灾,阳之前游历至并州有过了解,朝廷地方官吏皆是不管,反而加征税赋,百姓无法苟活,他们绝大部分人都是被黄巾裹挟加入,只为一口吃食,只为活啊!”
“若是他们有一口吃,不至于饿死,谁会行这谋逆之事。阳也知,此次俘虏甚多,粮草压力极大,阳之山庄有一部分粮食,是这些年父亲行商所积累,若将军同意,可将这些人交于我,迁至庄上,阳负责他们粮草,并负责担保他们绝不会再行造反之事!”
朱儁非常意动,他也不喜皇甫嵩此举,如今钟阳若是能解决粮食问题,那再好不过。
当即开始劝皇甫嵩,态度也是强硬,皇甫嵩也没有太多纠结,当即也是同意钟阳之法。
其实皇甫嵩也是无法,这些人若是放回去,难民又会聚众,若不放,吃喝怎么解决?他还要镇压其他黄巾,不可能把兵马留下看他们!
如今钟阳愿意且有能力解决,便也同意。
朱儁与皇甫嵩心里对钟阳也是有些愧疚,不管如何,他们算是算计了一个小辈,且是自己比较欣赏的小辈!
但为大计,只能如此。后面有机会在进行补偿钟阳。
钟阳听闻两人同意,内心也是松了一口气,暗中兴奋,这些便是人口啊!日后去了雁门,这些人都是发展所必须的!
大帐内三人面色严肃,内心却是各自欢喜,各自的目的均已达到。